還是沒有逃過,今晚該來的都來了,也正好我天天提心吊膽了。
“請坐!”,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我的意思就是能不打就不打。
那羅浮眉頭微微一皺,還是聽了我的話,坐到了桌旁,這羅浮看他的手段應該是苗疆蠱師。
我讓圓弘沏茶倒上,我們四人都沒有動,而羅浮一直忌憚的打量著自在。
這詭異的氣氛實在是有些難受,正當我準備開口的時候,羅浮先忍不住了。
“我血蓮教的竇巖被你們殺害,這事必須要給個說法。”
“想要說法?行,去東北找常君墨吧,他殺的竇巖。”,圓弘毫不客氣的說道。
“小子,以為我傻嗎?別以為你今天又叫了一個禿驢,我就怕你們,等我們血蓮教攻上你們萬佛寺,你們這些禿驢都得死!”,羅浮冷笑。
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自在把一杯滾燙的茶水潑到了他的臉上。
“禿驢你想死!”,羅浮惱羞成怒,袖袍一揮,無數的毒蟲衝向了自在。
我和圓弘對視了一眼,嘴角微微掀起,若是這兩個鬥個兩敗俱傷,那才叫妙。
可那毒蟲在離自在一指的距離,全都落到了地上,自在的面前有一層紅色的光幕,殺死了所有的毒蟲,這就是魔佛法的威力。
“你真是聒噪。”,自在淡淡說了一句,猩紅的佛光向羅浮攻去,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屋內瀰漫,這樣的氣息,不同於那些一般高手,這種氣息是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殺神才有!
“阿丁!”,羅浮冷笑,接著我只聽到轟的一聲,地面居然破出一個大洞,一條大蛇從洞內鑽了出來,緊緊纏住了自在。那條大蛇生了兩個頭顱,眼睛通紅,張著血盆大口,一看就是被蠱術控制的傀儡。
“當初你們佛道始祖釋迦割肉喂鷹,現在你這和尚葬身蛇腹倒也是為佛獻身了。”,羅浮開口說著,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自在望著那條緊緊纏住他的大蛇,不屑的撇了撇嘴,不知為何,他卻沒有了動作。
那羅浮眼見自在被巨蛇纏的動彈不得,更加開心了,儼然已經是勝利者的姿態。
他大聲笑道:“兩個小子不要著急,很快就輪到你們了,剛才你們的茶中,已經被我下了生蛇蠱,一會發作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了他的話我和圓弘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茶杯,在心裡大罵自己疏忽大意。
這個時候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先下手為強!
“***!”,我猛然出手,一道炸雷拍向了羅浮的胸膛,他也有些驚慌失措,身體往後一傾,張嘴吐出一條巴掌長的金色蜈蚣飛速的向我的手掌飛去。
我連忙收手,不過還是被那蜈蚣咬到了手指,我低頭一看被咬的手指變得烏黑,這黑色一直向我的手臂蔓延。
“老張,怎麼回事!”,圓弘著急的說著。
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其實我整條手臂都變得劇痛**,並且還在向上蔓延。
“小子不要逞能了!中了我的本命蠱蟲過不了一分鐘等毒性蔓延到心臟,神仙都救不了你!”,羅浮張口把那金色蜈蚣吞進了口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老張,你撐……”,圓弘話還沒完,就抱著肚子躺在地上打滾,疼的嗷嗷大叫。
“生蛇蠱發作了。”,我臉上閃過一絲痛苦,這種情況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
我一把扯開衣服,看著黑色的毒迅速向我的心臟湧去。
有時候能看到自己是怎麼死的,其實也挺好,最起碼這一生不留遺憾。
正當我準備接受死亡的時候,那朵往生花在胸膛慢慢浮現,隨即那毒素居然猶如遇到沸油的雪一樣,以比蔓延更快的速度,向後退去。
此時,我想起了爺爺的一句話,“張家每個人身上流淌的都是萬邪不侵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