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珩只是滿臉溫柔地看著楚心,看著他隨意的翻動著書本的樣子,似乎是一舉一動都不願意錯過。
“寒玉的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寒玉會調香,她哥哥呢,也會調香製藥嗎?想來應該同樣也是個很厲害的人吧?”
楚心來了興趣,好奇地問著。
即使她不是很喜歡寒玉,那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姑娘的手藝確實是挺厲害的,會調製各種各樣的香料,這也確實是她的本事。
“自然是會的,寒祁不喜歡調香,但是會製藥。幼時在神醫谷修養的那段時日,我便見識到他小小年紀便會採藥製藥,而玉兒便是喜歡調香,他們兄妹倆倒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元珩倒是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邊說目光從一本本書上移過去,這些書從小到大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
每次身子不舒服的時候,他便喜歡來翻弄這些書,總是想著一頁一頁的看過去,身體上的疼痛便會消失了。
“原來如此。”楚心微微點頭,然後放下手中的書本看來,“那我與你幼時的那些緣分,和他們兄妹相比,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了,你和他們相處的時間怕是更長一些,那我又算什麼呢?”
楚心裝作不開心的樣子,翹著嘴小聲的抱怨。
“我只是將他們當做我的好友與妹妹,並沒有別的感覺,與你自然是不一樣的,你為何要拿自己和他們相比呢?這可沒有任何的可比之性,你們在我心中同樣的重要。”
元珩無奈笑道,柔聲哄著,寒玉兄妹和自己一起長大,那自然是好友,是妹妹。楚心,那也是同樣的重要啊。
今日,元珩的精神狀態倒是好了許多,便和楚心在書房的內殿書架旁說說笑笑,而外頭許宴正是坐在椅子上替他披著奏摺,處理著各種各樣的事物。
尋常的他做起這些事來倒也是心甘情願,可是此刻就握著毛筆的手卻是越來越緊。倒也終於是明白了那種心不甘情不願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了。
明明恨透了這個地方,恨透了這裡的人,卻還是隻能做出一副聽話服從的樣子,可真是難熬啊。
等到看著元珩和楚心的手出來的時候。許宴便立刻停下筆,起身對著元珩恭敬的行李只是目光落到楚心身上的時候,帶了一絲的疑惑。
陛下最近對這個奴婢好像很是清靜,方才帶著她說要去找一些書,找了這麼久,難不成在裡面是做了什麼嗎?
雖說這些事情他沒有資格去管去問,只是光是看著,便覺得心中有些不痛快。
好像陛下已經忘了從前宮中的那個人已經死了,馬上身邊又有了別的女人,可真是負心薄情啊!
“今日你也是辛苦了,早些回府吧。”
元珩倒是親自上前將人扶了起來,其實,處理這些事情最是繁忙。
而他時常覺得頭暈沉沉的,有時候難受起來,怕是連字都看不清楚。
“這些都是臣應該做的,臣絕對不會辜負陛下的信任。”
這話說得還是和從前一樣,只是心境倒是有些變了,出去之後,許宴也不想再忍,立馬換了一副極其厭惡的表情。
看來陛下到現在像是已經徹底的忘記了她的存在一樣,這會兒這身邊又有了別的女人,可真是薄情寡信啊!
“那位許大人每日可真是忙碌,你自己身子不舒服,便讓他來處理事情。我瞧著他每日早上入宮太陽落山了才能出宮,一日一日的,可真是忙啊!”
楚心笑著說道,走到方才許宴坐過的位置上,隨意的拿起一些奏摺翻看著,寫的好像都是挺好的呢,看得出也算是挺盡心盡責的。
“你莫不是心疼他,在為他說話,反倒是怪罪我呢?”元珩只是笑笑。
許宴可是他最為信任的人,若是連許宴都不信任的話,那還真是不知道有誰能夠代替自己做這些事情了。
“我自然是心疼你的,但凡你身子能夠好一些,我就每日不用給你送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