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然可謂“老夫老妻”了,所以風浣凌自然不會因為被龍御滄拖去他的個人修室而害羞或多想什麼,在看到他的修室與元靈山的弟子安排給她的那間也沒太大差別,她甚至還有些大失所望。
所是她知道屬於龍御滄的這間修室,是多少修真女弟子做夢都想來看上一眼的“風水寶地”,或許……她的失望會減少一點點。
依舊是間一眼便可望盡的修室,除了整體以月白色為主,看上去比別的修室乾淨不少外,風浣凌實在沒找出什麼讓她覺得驚喜的地方,回頭看到龍御滄坐到簡榻上竟然還是一臉的不高興,她登時有些哭笑不得。
“喂,當著我的面,看到別的女子跟你摟摟抱抱,我都還沒生氣呢,你這是在氣什麼?該不會是氣我沒有生你們的氣吧?”
龍御滄似乎沒覺得她講的笑話有多好笑,繼續冷凝著臉色,卻將她一把撈進懷裡。
“我知道,你並不是什麼廢材,你只是……過幾日鬥法開始時,你不必管其他人怎樣,只選擇參與召喚術的鬥法便可。”
沒想到他竟然是為火煝罵她廢材的事在生氣,風浣凌霎時心頭一暖,忍不住便主動吻了吻他微涼的薄唇。
看來就算不是為自己,為他,她也有必要拼一下。
畢竟他是天下聞名的修真天才,而她不知怎麼就成了天下聞名的廢材,雖然同有個“才”字,但此“才”與彼“材”著實相去甚遠。
爭勝的鬥志雖然是有了,可風浣凌想起那臨行前的最後一次練習,也只在紫薇宮中召喚出一隻神智未開的小小紫薇花妖,難道她以憑此等“驚天本事”,去與那些列國精英鬥麼?
“你說,我要是當眾把玉釵裡的鬼火給召喚出來,憑它千年樹精的修為,會不會讓我多些盛算呢?”
“它已經是你的契約妖精,召出來也不作數。”
“那你說我該召喚什麼?”
“到時候再說吧,能召出什麼便召什麼吧。”
“……”
本著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的原則,在鬥法大會正式開始的幾日裡,風浣凌都留在龍御滄的修室裡朝廷著魔鬼訓練,渾然不知因為如此,外面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各國鬥法代表,已經將他們接連幾日不出房門一步,傳成了怎般曖昧的情況。
據說為此,火煝還差點與某個島國的代表打起來,不顧一切地捍衛著她心中完美男神的名譽。
不過,若是她知道外面所盛傳的花邊謠言,雖沒有全對卻也說中了一部分,且還是她最不願相信的一部分,會是怎般複雜心情。
元靈山在鬥法大會正式開始的前一晚關閉了山門,以示來遲的與會者,便失去了參加這次鬥法的資格。
列國鬥法大會向來只設開始之期,不預設結束之期,何時所有鬥法專案都決出最終獲勝者,何時便算結束。
風浣凌聽到這個有趣的規定時,以為拖得再久頂多也不過一年半載時間,便足以讓所有專案決出最終的勝者。後來聽龍御滄說,曾經有一場鬥法會從開始直至百年後,到了新一場鬥法會開始的時候都還沒有正式結束,也就是說曾經有至少兩個人鬥了整整百年也未能分出勝負。
也就只有命長的修真者會這麼一耗一百年了吧?若換作凡人,早就只餘一把白骨了!
元靈山的列國鬥法大會只按專案區分,每座仙峰上進行一個專案的比拼,而每種專案給予最終勝者的獎賞也不盡相同。
風浣凌只能比召喚術,而蘇墨璇與蒼雲各有目標,便只剩下龍御滄陪著她去了鬥召喚術的那座仙峰。
召喚術的鬥法場位於仙峰最頂端的雲海之上,以一座座半人高姿態各異的雕像,圍出了中央的鬥法處。
初來乍到的風浣凌並未急著上場,而是與龍御滄先坐到已然聚集不少人的看臺上,看看旁人都是如何使用召喚術鬥法的。
說起來這召喚術的規則與比法倒是都較為簡單,只要規範場地內沒被有站滿,想挑戰的鬥法者就可以繼續下場去鬥。而勝負並不像其他專案那般以生死相搏決勝,拼的是誰召喚出來的東西更強大。
大半天看下來後,風浣凌已經基本瞭解召喚術鬥法的方式規則,知道圍在場邊一圈的雕像是給參賽者提供的召喚媒介之一。大部分鬥法者都會根據自己的能力,挑選出有信心召喚出的雕像。
那些雕像大半都是灰褐色,惟有分別安置在各方角主位上的四個雕像各自不同,其中她最熟悉的便是通體皆逞青色的青龍雕像。顯然這四個便是四方神獸的召喚媒介,只是沒人敢輕易嘗試召喚神獸藥就是了。
已然開始躍躍欲試的風浣凌,湊到龍御滄耳邊輕聲問道:“我現在去試試怎麼樣?”
看出她是怕被周圍看客聽到她的話會取笑,明知修真者的耳力任她把聲音壓得再低都聽得到,他卻並沒有告訴她,只是配合地也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道:“試哪個?”
“就……青龍吧!”
“那是龍,還是四方神獸之一的神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