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血騎!衝陣!”
隨著一陣金戈之聲,披著重甲的烈馬與騎在馬身上的將士發出一聲戰吼,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之外發起又一輪衝鋒。
這些堅固的鐵甲能夠保護馬和將士在短時間內不會被面前這些怪物抓傷,這些怪物裡,大多都是凡人,而這支南宮血騎裡,修為最低的,也有頂尖武者境的實力,這隻全部由修行者組成的軍隊,是南宮王朝如今的皇帝所掌握的絕對力量。
而南宮血騎此刻卻並不是在戰場上征戰,而是在皇宮外,距離應龍殿不過幾裡之地,到底是怎樣的力量,能夠將南宮王朝最核心的地方一步一步攻陷?
毫無疑問,是行屍,這些行屍裡雖然凡人居多,但是一心境和兩儀境的都不少,甚至還有三才境的恐怖存在隱藏在暗中蓄勢待發,不過由一隻修行者組成的軍隊可沒那麼容易擊破。
這支南宮血騎就如同名字一樣,執行的全是最危險的任務,一步一步從血泊之中踏出,成為這個世界上一支只屬於南宮皇帝自己的力量,
他們的修為擁有戰陣加持,更有無數殺氣的聚集,讓這支鐵騎的每一次衝鋒都如同割草一樣,幾十萬行屍就這樣被一支不到萬人的軍隊攔在皇宮外,不得寸進!
皇宮內,應龍殿。
南宮皇帝望著朝下無數文臣與武將,眼中失望之色一閃而過,如今那圍攻皇城的幾十萬行屍中,有半數皆是這群飯桶武將手下的兵,而文臣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出謀劃策。
“眾愛卿還有何良策?”
這是他災難之後第五次問出這句話,他是皇帝,也是天下修為最高几人之一,但不是治國之才,他只是仰諸位先帝之功,繼承這宏偉大業,但是對於治國……
“可笑,可笑!
我堂堂南宮朝堂,皆是一群飯桶!”
南宮皇帝憤怒的將頭上九旒冕甩向底下眾臣,他很清楚底下這幫所謂大臣,平日裡做的都是些什麼勾當,他一心修煉,理天下國事,這些事情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他心中這些大臣雖然貪腐,但國難當頭,自然仍是一心為國。
不過目前看來,他們除了家眷,美女錢財之外,果真是一無是處,災難一發生,有權力的大臣都往皇宮躲,沒有權利的靠在皇城外宮牆下也要躲。
這皇帝,當得他好累。
諸位大臣見龍顏大怒,十分惶恐,紛紛跪下俯首請罪。
“我南宮弘,即日退位,由二皇子即位!”
看著底下這幫人,南宮弘臉色鐵青,一股靈氣傳遍全身,將龍袍瞬間崩碎,走下那張他坐了十幾年的九爪龍椅,走到二皇子面前,附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些什麼。
如今南宮王朝最繁華宏偉的王城都淪陷了,想必其他地方會更慘,他要出去遊歷天下,以他的修為,天下哪裡去不得?非要自困在宮中十幾載!
南宮弘想通這個,苦笑著搖了搖頭閒庭信步般走出應龍殿,自己原來也是個蠢貨。
他和二皇子耳語也並未說些什麼,只是囑咐他做事多些雷霆手段,今時不同往日,之後要多救濟災民,得人心得天下,另外這南宮城內若有凡人能活著,自然不是庸人,可以多加栽培,最起碼比底下這幫在朝上瑟瑟發抖的昏庸大臣好用。
應龍殿內,二皇子聽到這訊息短暫愣了一下,隨後腳步堅定的邁向龍椅,他在朝中並無地位,也不是太子,真正的太子,此時正在另一邊怒目瞪著他。
“二皇子,這位置你可坐不得。”
一股陰險尖銳的聲音響起,那是太監總管,太子身邊的紅人,致力與宰相等各大臣扶持太子,只等太子坐上皇位,沒想到……
“朕,為何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