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軒奮力擲出的長槍比重劍到的更快!
也許是薛軒這一槍太出其不意,氣勢太盛。
也許是那重劍給鎮遠城主的威勢太強,令他無暇顧及。
總之長槍順利透過他身上那層靈氣防禦盔甲,穿破面板,入骨,隨後紅的,白的,皆隨著薛軒的長槍一起從另一頭穿出。
錚!
這把殺意不減的長槍穿透鎮遠城主後釘在了城主府的高牆之上,而重劍也在這一刻落下。
但如今鎮遠城主已是油盡燈枯之軀,雙眼瞪的如雞蛋般大,滿臉不可置信,哪有餘力抵抗這石破天驚的一劍。
重劍再利,依然是重劍。
所以重劍落下的時候,並沒有造成劈砍的效果,而是類似於砸的效果。
血肉飛濺!
凌永康渾身是血,不知是自己的血,還是鎮遠城主的,眼神中剛閃過的一絲精光此刻又變成了黯然。
那種,人生不知何處去的黯然。
薛軒不清楚面前這個人為什麼會臨陣倒戈,也許是良心發現,但他並沒有放下戒心。
槍已脫手,但他還有拳。
“他並沒有參與這些事,就這樣吧。”
一鳴收劍回鞘,凌永康已經被他重傷,全身上下被他洞穿無數個傷口,更重要的是在這樣的傷勢之下,還能因為自己的一番話幡然悔悟,祭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生機,手刃鎮遠城主。
現在在一鳴的心中,這個人已經配用劍。
劍者,君子天下,仁義行走,當之如此。
既然一鳴這樣說了,薛軒也放下心中的防備,繞過凌永康,拔出釘在牆上的長槍,心中情緒莫名惆悵空虛,大仇得報,然後呢?
這城中百姓如何安頓?
這剩下的諸多士卒如何處置?
頭疼……
與一鳴一起走入城主府中,和諸多悲慘女子解釋一番,當這些女子得知鎮遠城主已死,紛紛喜極而泣,抱頭痛哭,只有天知道這段時間她們經歷了什麼非人的悲慘遭遇。
“城主府內怎麼還設有監牢?”
薛軒在這偌大的城主府逛了兩圈,赫然發現後院之中居然還有好幾個囚牢,裡面關押著各種各樣的人,然而據他所知,城主府等同於城主的私宅,也是辦差的地方,但牢房不可能在城主府內。
“恩公,囚牢所關之人,皆是反抗那城主暴行計程車兵或軍官,為了不讓軍中發生動亂,所以只囚不殺。”
有一位在地上哭泣的女子抬起那淚如梨花的臉龐,給薛軒輕身解釋道,望向薛軒的眼中還有絲絲愛慕之意。
“咳咳,這怎麼還有個道士……
老道,你是怎麼被關進來的?”
對於那女子的目光薛軒老臉有些紅,對於男女之事他並不打算這麼早考慮,所以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轉移了話題糊弄過去,隨後將面前這個道士的牢籠鎖用槍挑斷。
“我很老嗎?”
從薛軒與一鳴踏入後院的那一刻老道士的注意力就在這二人身上,然而令他驚異的是,這兩人身上就一鳴有些引人注目,一身白衣脫塵出世,而那少年卻平平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