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人自然做得,不過要看怎麼做。
一鳴有那個膽氣衝冠一怒殺進通城,尋求破境一戰,但他卻沒有必要,注意,是沒有必要,不是不敢。
當然了,不敢的情緒也有那麼一點,只不過是基於他那股莫名的預感而已,但是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如果不進城解決那個怪物,他和小石佟就要餓死了。
這話放在往日,說一個兩儀境的修行者要被餓死,那可是誰都不信,站在街上一動不動都會主動有人給你送禮的修行者,你和我說現在快要被餓死了?
你信嗎,我不信。
但是不得不信,你現在站在通城大街上一動不動,自然是沒有人會來給你送禮,不過也是會有人往你這邊走的,過來啃咬你,生啖你肉。
所以薛軒不能這麼傻乎乎的跟著一鳴就那樣衝進通城,他得想點方法,一個確保能夠擊殺城中那怪物的辦法。
只不過無論他怎麼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什麼好方法,將儲物空間翻了又翻,裡面那些丹藥也拿給一鳴認過,幾瓶輔助修行的緩神丹,一瓶療傷的丹藥,還有一些解毒的。
至於那些寶物,一鳴也說是些沒用的小法器,有一件倒是有些用處,灌注靈氣就能短暫掩蓋自身氣息,不過時間不長,薛軒長嘆一聲,果然藏寶閣第三層也沒什麼好東西……
藉助法器丹藥這方法看來行不通,薛軒又將視線投向一鳴,他可是有大背景的,身上難免有一大堆高品質的法器,甚至帶有靈器都不過分啊。
“別看我,師傅說修行不可太過藉助外物,我身上一件寶物沒有。”
察覺到薛軒的目光,一鳴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也是一清二白,身上除了柄長劍之外別無他物。
薛軒點了點頭,對於這話他雖然沒信幾分,不過還是尊重他,見一鳴不睡了,於是轉身走向一個房間,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方唐鏡的。
敲了敲門,發現沒有反應,薛軒輕輕推門而入,發現方唐鏡正好從臥榻之上坐起,見到是薛軒,毫不惱怒,也沒有其他反應,就這樣坐在那等著薛軒開口。
“先生,晚輩想請您出手在通城布個陣法,以此對付那三才境的怪物。”
薛軒態度放的很低,對於這個古怪莫測的人薛軒可看不透,既然看不透那就不看。
“沒空,若有不測,可退守城主府,至於其它的我幫不了忙,這裡我要還佈置很多東西,忙得很,如若沒有其他事情,薛少俠請回吧。”
方唐鏡面對薛軒一人時既沒有面對付天時的隨性開朗,也沒有面對一鳴時的深思沉默,而是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告辭。”
薛軒也很莫名其妙,這是他第一次和方唐鏡攀談,沒想到他這麼不給面子,就算他不幫忙也沒必要這麼冷漠,自己也是在幫小村莊做事,怎麼對自己就這麼冷漠?
行吧,不幫就不幫,既然沒有任何可藉助的外在力量,那明天一戰就只能靠自己了。
不對,明天那一戰只能靠一鳴了,靠自己是絕對殺不死那三才境的老怪物的,這不是未戰先怯,這是對自己實力的清晰認知!
薛軒當然清楚自己是什麼人,自己不過是個僥倖獲得點小機緣的小人物而已,而且修行嶽淵經傳授的功法不過幾天,一手槍法也是單純自己領悟的,並不是多高明的東西。
以他現在的實力,要面對兩儀境的行屍,輕鬆斬殺,沒有一點問題,遇到兩隻也能殺!甚至努努力,三隻也能一起殺!
這是薛軒的底氣,他全力爆發能夠瞬斬三隻兩儀境行屍,然而三才境與兩儀境,中間那道溝壑有多長多寬,他雖然沒有親自體驗過,但是書裡和現實的各種案例也都有,
別說面對三才境的行屍,就算是一個普通的三才境的行屍,薛軒也沒有把握能夠戰勝,注意是戰勝而不是擊殺,更何況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