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氣微微放晴。
籃球場的塑膠地面乾燥,高一高二兩級期盼了許久的籃球賽事如期舉行。
十二點剛過,袁瀟瀟就組織班裡同學在籃球場旁邊的觀眾席上一個個坐整齊了。
所有人身穿著秋季的校服外套,手裡接過統一發放的應援棒與礦泉水,眼底都是期待和躍躍欲試。
運動員和啦啦隊隊員的坐席則在前排被獨立出來。零散的擺放著許多衣服和毛巾等物,甚至還有毫不避諱留下手機的人。
比賽還有二十來分鐘開始,袁瀟瀟和他們做最後一遍確認。
“如果咱們自己班進球了,歡呼鼓舞自是不必說。但還有一點要注意的,如果是二班進球了,咱們也不能喝倒彩,保持安靜就行了。大家明白了嗎?”
其他人坐的端正,乖巧應聲:“明白了。”
二十來度的天氣,風微冷。袁瀟瀟擦了擦額間的汗水。把外套給脫了也放在前排的位置,裡面短袖的啦啦隊裙裝露了出來。
她綁著高馬尾,額前繫著紅色的髮帶。衣襬較短的短袖球服式樣上衣,膝蓋三指以上的百褶短裙,純白色球鞋。
這是她們此次定下來的啦啦隊隊服。
袁瀟瀟沒注意到許多人眼裡的驚豔,繼續問道:“我們的口號還記得嗎?”
一個男生道:“六班六班,非同一般。”
何希湊上來自然的搭上袁瀟瀟的肩,兩人衣服顏色相搭,突然湊一起倒像是情侶裝一樣。
他好奇道:“我們的口號不是改了一個了嗎?”
“不是這個口號,是後來那個。”袁瀟瀟把何希的手推開,又從左到右走了一遍,確保每個人都能聽見:“是二六二六,一枝獨秀。以免和高一六班弄混了,大家記這個新的,別等會喊錯了。”
坐吳娜身邊的女生想開口說話,又被吳娜阻攔住了。
袁瀟瀟見狀,愣了一下,還是問:“趙欣月,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趙欣月聞言怒氣衝衝站起來,質問道:“為什麼今天的啦啦隊裡沒有娜娜,娜娜從幾歲開始就跳舞了,我們都知道娜娜的舞蹈實力。你憑什麼好端端的把娜娜踢出了隊伍?”
當天袁瀟瀟選啦啦隊隊員都是當著全班的面,如今其他啦啦隊隊員除了事先換好在這裡安排事情的袁瀟瀟都去換衣服了,難免令人疑惑。
袁瀟瀟頓了頓,視線從窘迫的吳娜臉上掃過,認真道:“吳娜練舞的時候不慎受了點傷,主動退出的啦啦隊。”
對面的觀眾席也在邢靈和其他隊員的組織下一一落座,球場的人越來越多了。
吳娜臉上臊得慌,她覺得袁瀟瀟實力不配沒錯,可重新選了一遍人家是堂堂正正獲勝的,便也無需再到這件事情上多扯了。
“欣月!”吳娜拉著想要為自己出氣的好友坐下來,連忙順著袁瀟瀟的臺階下,解釋道:“週六練舞的時候不慎摔到了,是我自己主動退出的。”
趙欣月當自己鬧了個烏龍,尷尬的坐下來。她皺著眉小聲問:“娜娜你哪裡受傷了,怎麼也不和我說。”
這時兩邊觀眾席發出驚喜的呼喊聲,她們一同抬頭。
六班的運動員上場了。
再準確一點說,沈知謹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