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眠心裡默默反問了自己一句:“我不去誰去嗎?”
這不是她第一次跳舞,也不是她第一次聽到別人對她跳舞的認可。不過也是隔了快兩年,才再一次在很多人的目光下跳舞了。
鬱眠五歲時被媽媽費舒瑜引導帶的入門,後來就一年一年的堅持了下來。
不過那會,每每一舞畢,她聽得最多的誇讚是:“不愧是費夫人的孩子,天賦如此高。”
與自己學的一知半解的舞蹈相較而言,從小練到大,並以此拿過無數獎的費舒瑜才算得上真正的天賦絕倫。
鬱眠不記得太多媽媽費舒瑜跳舞的模樣,更多都是從電視裡,從舞臺上去看她一舉一動都極為靈動的樣子。
僅有幾次,她成為了媽媽跳舞的唯一觀眾。但也因為她年紀小,很多畫面已然模糊。
只記得那是她記憶裡極為罕見的溫馨時候。她們一家三口圍著吃了一頓家常菜,期間媽媽費舒瑜一直帶著溫柔的笑意,給她還有她的爸爸鬱振江不斷夾菜。不時和鬱振江聊些什麼,場面一直很美好。
飯後,樓梯口。
鬱振江走在前面,費舒瑜跟著牽了小鬱眠的手一起到了天台。
天台空曠,有一處小亭子,一個後來裝上的落地鞦韆,再無他物。
當時鬱眠尚未唸書,鬱家住的地方在京市比較偏遠的一處郊區。佔地面積寬廣,裡面種滿了大片大片的白菊。而天台上,每到夜晚,總能看到繁星漫天,月牙高高的掛在天際。
鬱眠後來聽費舒瑜說起過,那些白菊皆是鬱振江為哄她開心親手一朵一朵栽種好的。
鬱振江,從前,也很愛她。
小鬱眠拿著糖果,乖乖端坐在小亭子裡。看著鬱振江辛苦的學了好些天后,終於能氣喘吁吁的配合費舒瑜完成一首難度不低的雙人舞。
費舒瑜笑顏明媚,笑著說了句什麼,又用指尖蹭走了鬱振江鼻尖上冒的薄薄的一層汗。
鬱振江也很高興,未放下摟在費舒瑜腰間的手,招呼吃完糖呆呆望著這邊的小鬱眠。
“眠眠,快過來,爸爸搖你坐鞦韆好不好?”
小鬱眠用力點了點頭,啪嗒啪嗒走過來,奶氣的聲音脆生生應下:“好。”
費舒瑜溫柔的笑著,望過來的眼裡盡是愛意。
《We Are&npions》的音樂跳過一個節點,到了更激昂的高調。袁瀟瀟幾人保持著原本的動作不再動,全都半膝落地蹲了下來。
這是鬱眠的solo時間。
鬱眠幾不可見的呼了口氣,轉而跳起和剛才氛圍感截然不同的舞蹈。
若說剛才的是青春靚麗,現在的就是性感魅惑。
鬱眠長相清澈乾淨,眼裡常懵懂。偏偏跳起與平日氣質截然相反的舞蹈時,才更令人眼前一亮。
場外歡呼聲不斷,鬱眠還能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就和剛剛喊沈知謹名字的熱情如出一轍。
solo時間不長,最後幾人又一起跳了幾個拍子,終以一個統一的姿勢給這場表演畫上了句號。
裁判吹哨,從幾位評委老師手裡接過判別勝負的投票,統計過後宣佈:“六班啦啦隊舞蹈勝,再加五分!”
六班這邊傳來更激動的歡呼和尖叫聲。
鬱眠在比以往更快的心跳裡想:“費舒瑜…最後一場演出,也是這樣的心情嗎?”
另一邊,邢靈的臉色十分難看。聽到結果的一瞬鼻子一酸,眼眶就溼了。賭注是和費緒野相關,她昨天幾乎練了一整夜,可沒想到還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