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兩人如願以償的時隔半個月睡在了一起說悄悄話。
安然並不是很多話的人,大部分時候也是鬱眠在說,安然不時回幾句。
明月被遮掩在窗外,唯有小夜燈微弱的光亮給整個房間上了一層迷離的色彩。她們相互依偎,相互傾訴,給予彼此溫暖。
鬱眠很高興道:“我在這裡已經學習了十來天了,這次是月考完才放的假,等成績出來應該會進步一點。”
安然點頭,猶豫了一會又問:“你這麼快已經找到新的補習小老師了?”
鬱眠把手攬在安然腰間,腦袋埋在她懷裡,迷迷糊糊嗯了一聲,半響哼了哼:“顧天昊他一直覺得我笨嫌棄我,這下好了,他不用再礙著情面被我打擾了。”
安然沉默了一會,才道:“你知道顧天昊被家裡關禁閉的事嗎?”
“?”鬱眠一骨碌半坐起來,黑燈瞎火裡安然竟然也能看清楚鬱眠臉上的訝異和難以置信。
“你別騙我了。”
“那可是顧天昊,他從小到大一直認死理,古板的不得了。顧家伯父伯母一直因這一點擔心,什麼束縛都不給他,就指望著他能活潑闖禍點呢。”
“他怎麼可能被顧家罰禁閉啊。”
安然把說著不可能但是不肯躺下的人重新拉著躺下來,也笑了笑:“你擔心他啊。”
“我才沒有。”鬱眠又尋了個安逸的姿勢抱住安然,口是心非:“誰會擔心他啊。”
安然換了個躺姿,順著道:“我剛剛是亂說的,顧天昊沒有被家裡關禁閉。”
“?”
鬱眠用腦袋在安然肩膀上輕輕磕了一下,撒嬌:“你才不會亂說,好然然,告訴我他為什麼被罰禁閉啊。”
“你不是不信的嘛。”
“我錯了。”
安然頓了一小會:“你明天跟我去見一個人。”
“哎?”鬱眠茫然:“然然你不是第一次來連城嗎?怎麼還有要帶我去見的人啊。”
安然困頓的嘆了口氣:“去就是了。”
“哦,好吧。”
*
第二天清晨七點,安然輕手輕腳弄好洗漱換完衣服,才又走回床邊。
床上的人安靜的縮成一小團埋在被子裡,頭髮散開,面頰透著微粉色,仔細聽能聽見她清淺的呼吸聲。
至少她在這裡,比在京市還要開心些。
安然掐了掐鬱眠軟乎乎的臉,被鬱眠皺著眉拍開。床上的人翻了個身,把被子拉過頭頂,十足的不配合。
窗簾拉開,天光大亮。安然把手機擺在床頭,叮鈴叮鈴的來電響聲停了又響。對面打電話的人似乎格外有毅力。
沒一會兒,被子下伸出一隻瓷白的手循著鈴聲的來處摸索。安然在手機要被拿去的前一秒把手機拿到了自己手裡,叮鈴的聲音依舊未停。
鬱眠終於受不了,迷糊著坐了起來。她頭髮睡得亂七八糟,表情是被吵醒後得無辜和可憐。
安然摸了摸鬱眠的頭:“起床了,昨天說好今天要去見一個人的還記得嗎?你今天自己就醒了,都不用我喊,真厲害。”
鬱眠懷疑的看向安然。
“做什麼這麼看著我,現在誇你也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