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的堅毅逐漸渙散，顧小曼心裡的堡壘也逐漸崩塌了。
語氣清冷，聲音虛渺，顧小曼聲音喃喃的一遍遍的反問著，“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一聲聲的呢喃，似跟自己說，也在質問他。
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只是那種從心底發出的執念，讓她一遍遍的去重複。
彷彿只有這樣，她的心才終於得到了釋放。
杜時衍嗤笑著，“相信？”
彷彿在他的臉上看不到第二種表情一樣，除了厭惡就是懷疑。
“顧小曼，你告訴我，我拿什麼相信你？”
她就知道，就不該解釋，如果不解釋，就這樣下去多好，可是，她就是想要解釋，就是想要說些什麼。
說了之後，受傷的卻是她。
嘴唇輕啟，最後顧小曼卻一個字都沒有再說出口。
還說什麼，有意義嗎？
她越是這樣半死不活，一副任人欺凌的模樣，杜時衍的心裡就越發的鬱悶。
眼眸一凜，杜時衍繼續說道，“你出事第一個念頭想到的是誰？席子辰？紀南？還是別的野男人！”
別……別的野男人？
在他眼中，原來她就是個廉價的人盡可夫的女人！
心口痛意在蔓延，如同一雙無形的手死死的揪著她的心往外拽。
連根拔起的痛，真疼，疼的眼眶都在泛酸。
淚水在眼眶中蔓延，而顧小曼兩手用力，用盡全力的將心口的那股同一壓制了下去，淚水在眼眶中不停的叫囂著，卻始終都沒有落下。
“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了，我們開始結婚的時候，你就是把自己賣了的，一個連自己鬥能賣的女人配有人相信嗎？”
‘轟！’的一聲，顧小曼全身脫力的跌落回到了床上。
結婚的時……時候，把自己給賣了？
把自己給賣了！
她是被逼的，她是被養父母送進了那種地方，她為了逃命，她為了能夠繼續上學，她為了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她才會被迫的選擇了他！
呵！
當時的被迫選擇竟然成為了他傷害自己的一把刀！
看著顧小曼震驚的樣子，杜時衍的心裡沒有得到釋放反而越發的沉悶起來。
心裡的痛苦越積越深，杜時衍繼續說道，“顧小曼，要賣就賣的徹底，你一面賣給了我另一面竟然還想要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顧小曼，你真當我杜時衍是傻子，任由你欺騙！”
顧小曼已經他口中的侮辱所擊垮，原本頹然的背脊徹底的垮了下去。
賣就賣的徹底，他是不是還想說既然做了**立什麼牌坊！
多可笑，她用一整顆心去愛的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她，而只要他的白月光一句話，他會百分百的相信。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