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頌年說,“是。和章暖有關。”
許盈夏和許沉的呼吸瞬間重了,許盈夏長長的指甲直接掐進了皮肉裡。
許盈夏過了好一會兒,才調整好呼吸,在虞頌年的詢問裡回答,“你想讓我們來嗎?”
“想,當然想。”虞頌年考慮到人多力量大,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許盈夏和許沉的臉上像是被潑了一桶醬油,精彩得很。
“虞總,這個宴會,我們一定會來。”許沉拿過手機,語氣生硬的說。
這個時候,虞頌年才察覺出來不對勁,但是他卻來不及說話了,許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家的氣氛沉重無比,許家這些年之所以對虞家不讓他進江城沒有怨恨,就是因為虞家的資源向外時,大部分都給了許家,他們吃不下那麼多,已經跟知足了。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是,虞頌年是要把他們現有的資源,分一部分給林家或者別人。那就是已經損害了利益了,兩方的合作就要結束了。許家幫他明裡暗裡解決了那麼多的人,這些都不是白做的。
許盈夏一直和他保持著曖昧不清的關係,甚至放任別人戳她脊樑骨,為的是什麼?不就是讓兩家的利益分不開嗎。
可是現在,章暖居然毫無芥蒂的又回來了,一個被嫌棄,被折磨的人,又回來了……
是了,她的兒子還在,虞之南已經是虞家的太子爺了,那他們以後的合作重點就是虞之南了。同樣的,她就要再見到章暖了,這個瘋狗一樣的女人,她是不願意去理會的。
她一直端著豪門千金的架子,這樣的姿態是傲骨,是吸引人的首要條件,就和顧詩成一樣,別人一看就覺得她出身名門。
許盈夏想了很多,但是許沉還比較穩得住,他的考慮是虞家是否還撐得住,最近他安排的江城的人說,虞家亂得很,顧家也差不多,那他就勢必要面臨一個點,是否還要和虞家繼續合作。
許沉吐出一口氣,“盈夏,事情已經到了我們不可掌控的地步了。”
許盈夏眼裡蓄著淚花,“虞頌年真是夠狠毒,用完就扔,過河拆橋。”
“也許是,但是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一個幫他做過那麼多事情的人,他怎麼可能選擇這樣的方式捨棄?最起碼的……不留活口,他還沒有動靜。”許沉伸手拿了個蘋果在手上。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許盈夏頭腦冷靜了些。
“我剛才聽了,顧詩成想合作的人,還沒有確定下來,反而是虞頌年,跟林槐的交情倒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許沉分析著,“虞家亂,顧家也好不到哪裡去,要婆家撐腰了,那就是顧家現在自顧不暇……”
“不是。”許盈夏反駁,“顧家在顧老爺子走的那年,香火和人脈就基本斷得差不多。老爺子一心要查707,可惜被捂得太嚴實了,他用盡了自己的所有能力,都沒有查到。顧詩成就是那個時候……”
說著她突然覺得後怕,那個時候,幸好有章暖那個瘋子在,否則幫虞頌年做707的人,就是他們許家了。
許盈夏臉上漫上來狠毒,她裝了半生的純良,就這麼被撕開了,“這個宴會,不簡單啊。”
“不簡單也得去。”許沉把蘋果砸在桌上,“這個顧詩成也不簡單,她明明可以把檔案私下給林槐,卻非要當著我們面給,擺明了挑撥關係。”
“可是虞頌年呢?他之前在我們面前百般說林槐是什麼樣的,林槐之前到江城做了什麼,可是現在,他卻直接合作了。”許盈夏翻臉了之後也是半點情面都不留。
“許家已經今非昔比了,雖然沒有和虞家相對的實力,但是也不會讓人隨意踐踏,這個事情,是虞頌年先破壞原則的。”許沉像是在說服自己,他本想更加謹慎一點,可惜了,虞頌年的直接承認,讓他完全沒有必要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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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序華庭。
“昭昭,林槐的電話。”江硯書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