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我故意裝糊塗道。
“人家曉玉姐姐可是黃花大閨女啊!這床單……”說著她隨手拿起笤帚朝我扔了過來。
我忙閃開,順勢幾步上前把她抱進懷裡,輕輕地親了一下,豔麗隨之癱軟了下來。
我們膩歪了幾分鐘,我輕聲在她耳旁問道:“曉玉呢?”
豔麗“哐當”給了我一肘,紅著臉小聲怒斥道:“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昨晚可是第一次,你……你倒好,像是餓了好幾天的狼,剛才……剛才她走路都走不直了!”
郎情妾意,接下來自然一番親暱。
下午,我們還是去了一趟小河村。
進了村,看到大街上沒有一個人,我悄悄的從一戶人家的視窗裡向裡看了看,看到這戶人家裡三口人一動不動地爬到炕上。
怪不得窮呢!這都什麼季節了,況且已經是兩三點鐘,咋還睡午覺呢!
我這麼想道,同時心裡也就踏實了些,這比出意外強多了!
再往裡走,張凱龍發現地上有很多奇怪的痕跡,有點像是拖東西留下的,但仔細看又好像不是,這些痕跡並不是直的,而是左右七拐八折的,更奇怪的是痕跡裡還很有規律地摻著人的手腳印。
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頓時冒出了我腦海,因為之前見識了於麗娜變成蜥蜴人這可怖的一幕,我們三個都猜到了這地上的痕跡是怎麼形成的。
“三哥,你說那大祭司會不會把整個村的人都弄成那種半人半獸的怪物啊!”
我問道。
“陳老三回道:“也許會有幾個,但是數量絕對不會很多,這種蠱蟲極其難養,它不可能這麼不過日子!”
我似懂非懂,但陳老三這麼說,心裡也就放心了。
我們還是去了老於家,其實我們只是隨便走,可畢竟來過兩次,不知不覺地就到了他家院子前。
農村裡很多家裡不要鎖頭的,用他們的話說,這屋裡東西還沒有一個鎖頭貴,何必白白浪費一個鎖頭。這話有些誇張,但是也從側面反映出一件事,那就是那時候的農村風氣好,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老於家的院門只是兩個木頭捆綁起來的柵欄,中間用繩子拴在一起,就算是大門了,其實在九十年代以前,農村的一百戶裡,至少有九十戶的大門是這樣的,還是那句話,防君子不防小人嘛!如果某人真想去偷你,大門再結實也白搭。
三個人扶著老於家的柵欄隨便聊著。
張凱龍說:“咱們還得找一個突破口啊!最好能找一會像老於這樣的人,至少能讓我們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陳老三說:“看這樣子,這村裡人至少在精神上已經牢牢地被大祭司控制住了,不除掉他,怕是別的什麼也做不了。”
我想起了師叔的話,臨別時他也囑咐過我,真碰上那巫師,千萬不要逞強,他的巫術很高,那跟著他男孩也不是人,而是一隻他養了很多年的百年蠱童。
我把這些和他倆一說,倆人聽了直皺眉頭。
張凱龍喃喃道:“局長還特許我可以開槍……”
陳老三冷笑道:“槍?你最好不要拿出來,否則子彈還不一定射到誰的身上!”
我知道陳老三這話並不是誇張,蠱術在古代其實就是一種極其厲害的巫術。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正說著,突然聽到了老於家裡發出了幾聲“啪啪啪”拍擊缸盆的聲音。
我條件反射地喊“於麗娜?”剛喊完,自己就知道這是沒過腦的話,於麗娜已經被我解了蠱,現在正藏在師兄的小院裡呢!
張凱龍看看我倆後,壓低嗓子問道:“你們說,會不會是有東西在偷吃這水缸裡的青蛙啊?”
我立刻就明白了張凱龍的話。
既然於麗娜變成了蜥蜴人,也保不準村裡還有張麗娜、王麗娜或者是劉麗娜。
我們小心翼翼地翻過牆頭,我和陳老三各拿了一根棍子躲在門口,張凱龍悄悄的走進了室內。
這一刻我呼吸都急促起來,其實並是害怕,而是擔心別再跑出一個蛇人或者蜈蚣人,我看了這東西心裡就發毛。
就聽到“啪”的一聲,張凱龍一腳把裡屋的門踹開了,然後他大喝道:“什麼人,趕緊出來!”
緊接著就是張凱龍的一聲呻吟聲,然後大喊道:“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我和陳老三反應並不慢啊!但還是隻看到一個渾身長著毛的東西閃電一般地竄到了屋外,看背影像個人又像是貓,它喉嚨裡發出著“嗡嗡”的嘶叫聲,一口氣跑到了大門口。
我以為它就這麼跨柵欄後跑了,誰知竟然回過了頭。
天吶!這竟然是個女人,因為我看到了那胸前稀鬆的毛沒遮住的一對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