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下後,幾個乘客也嘟囔起來,說自己有急事,耽擱不得,司機只好把票錢退給了他們。
有一個人也下了車,但是沒有伸手接退票的錢,這人就是那個領著小孩的奇怪老頭。
老頭起身後,朝我微微一笑,小聲說了句什麼,就算我聽力這麼好,也僅能勉強聽見,他說的是“後會有期”!老頭領著的小孩一轉身,我恰好看到了這孩子的雙眼。
這一看驚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小孩面無表情,更滲人的是竟然沒有黑眼珠,他的整個雙眼都是眼白!
等我反應過來,這倆人已經走遠了。
很快兩輛警車停到了公交車一旁,下來的幾個警察裡,我認識其中的兩個。幾個警察一看是我,忙喊道:“陳大師,怎麼是你啊!”
我把整個過程說了一遍,只是略去了看到那瘦老頭的一幕。一個警車回警車上拿來一個張通緝令,對照了一下四個人的模樣,然後喊了聲“就是他們四個,我們抓了兩個月啦!”
一個高個警察蹲下身子檢視了一下四個人的傷情,除了那染了黃毛的矮個子外,其餘三個的肋骨都斷了幾根。高個子警察朝我笑了笑,開玩笑道:“果然有大師風範,這一出腳,就令人肋骨齊斷啊!不過也好,這是個畜生這倆月裡幹了不少壞事,這次夠他們喝一壺了。”
回到家已是中午,我換了身自認為很板正的衣服,然後又把錢用紅紙包了起來,就去了郝曉玉家。
郝曉玉的父母早已等急了,家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倆人都穿了一身新衣服。
“叔、嬸,我去買了點的東西,來晚了!”
我一進門就喊道。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啊!”老兩口上下打量著我,嘴巴笑的合不攏。
郝曉玉的母親接過我手裡的西洋參粉,嘴上叨唸著“這東西好貴的!這是破費啥啊……”
我又把用紅紙包著的一大摞錢放到茶几上。
“叔、嬸,這是小振的聘金,承蒙你們二老看得起我,我也沒個家人,就自己來吧!這些錢你們收下!”
老兩口有點目瞪口呆,看著我愣了一下才問道:“錢?你說是一包錢?”
我點點頭,回道:“我今天上午剛從銀行取的,還沒拆開呢!”
當郝曉玉的父親拆開紅紙包後,兩口子驚得說不出話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郝曉玉的母親才開口道:“這……這麼多錢,你……小振啊!咱可不能做違法的事啊!”
我笑了笑,說:“咋會呢!實話告訴你們吧!我之前認了一個高人師父學藝,我這身降魔驅鬼之法就是跟他學的,他還留給我一張銀行卡,這錢就是銀行卡上的。”
我說完,看他倆還是沒反應,我又忙補充道:“這事,王吉良書記也知道。”
倆人就這麼看著我,足足又呆滯了十幾秒鐘,才回道:“小振啊!你……你真是太讓我們感到意外了!這錢……這錢……”
我急忙回道:“這錢就是給你們的,我卡里還有!”
這下郝曉玉的父母更樂了,她母親緊緊的握住我的手,一個勁的笑。他爸爸就笑著不停的拍我的肩膀。
“叔……”
我剛開口,就被郝曉玉的母親打斷了:“還叫什麼叔啊!以後就他叫爹,喊我娘,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