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怪了!”
楊國山也疑惑不解。
暫且不管是不是地震過,眼前的小湖卻是真實存在,而且是一夜之間出現的,就算不是地震,這裡也一定發生過什麼事。
滄海桑田的事在大自然裡不算什麼,可那也需要之少上萬年,這短短一夜間,哪裡來的這麼多水……
水面上漂浮著一些黑色的木片,時不時還會突然地從水底“鑽出”幾塊,牛眼睛大小的水泡咕嘟咕嘟地冒著。
我這才想起昨晚師叔說的話,就在人群裡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那倆研究生。
“古教授的那倆學生呢?”我忙問楊國山。
“今早晨我沒找到他倆……這倆孩子不屬於我們單位,來不來的倒是無所謂,別出事就好!”
聽楊國山這麼一說,我頭皮就是一麻,心道:難不成師叔所說的都是真的?這倆人只是個魂魄。
這時候人群裡擠過倆年輕人,一男一女,看著不到三十歲,都戴著眼鏡。
倆人手裡拿著一大一小兩個細長的瓶子,小心翼翼的走到水邊,取了點水,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用鑷子捏了點東西放到了細長瓶子裡,然後晃了晃。
十幾秒鐘後,那女的回頭看了一眼人群,說道:“這是黃河水!”
眾人都是一驚。
這裡距離黃河至少三四里地,再說現在黃河裡已經斷了流,水怎麼可能流到這裡呢?
大家一琢磨,唯一的可能是這坑內有條地下河,一直通到了黃河地下。
既然大坑已經被水淹了,這麼大的坑,就算用抽水機抽,也得個把月,而且這還不考慮其它困難,所以這法子根本行不通。
事已至此,這葬著猴子小鬼的棺材和那巨大的棺槨就只能沉睡在水底了,也許有一天這坑內的水還會一夜之間消失掉,不過這是以後的事了。
至於那巨大棺槨裡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恐怕得等到“水落棺出”的那一天才能知道。
關於古教授失蹤之謎,兩天後就解開了。
其實也不算解開,只是在黃河的一個深水坑裡找到了他的屍體,同時發現的還有那倆研究生的屍體。
經過法醫檢測,三具屍體已經出現了屍斑,死亡時間至少在五天之前。
這就讓警察們不理解了,三天前他們還一起在老廟村西郊的大坑裡考察過,死亡時間怎麼可能在五天以前呢!法醫和專案組的人出現了矛盾,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專案組的覺得是其它的外部條件干擾了法醫對死者死亡時間的判斷,而法醫堅信自己的專業判斷,他們說已經考慮到了所有可能的因素。
古教授三個人的死亡原因是溺水,解剖結果證實只是一次意外,沒有他殺的跡象,只是讓法醫不懂的是三具屍體死亡前都沒有掙扎過的痕跡,這怎麼可能呢!
最後案子還是不了了之,既然能確定死於意外,警察們都很忙,也不願意去深究是早死了兩天,還是晚死了兩天。
張凱龍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心想師叔判斷的果然沒錯,當時我們見到的根本就不是人。
村西突然出現了一個湖,這也算是個稀奇事,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至少方圓百里內都知道了這件事,而且越傳越離奇。有人說他們村的一個羊倌尋找自己丟失的羊,找到了這湖邊,當時已經是傍晚,這羊倌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喊他。他回頭一看,看到了一個沒有臉的人。
還有人說在一個大雨傾盆的下午,他看到很多穿著雨衣的人圍在湖邊轉,最後都跳進了湖裡。
後來連我也有點相信這些傳言了。
……
當天早上,除了公安局和文化館的人,還來了很多市裡和省裡的專家,他們看到了文化館傳過去的考古現場的照片後,連夜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後來他們這些專家們得出的什麼結論我就不知道了,其實也並不關心。
所有的車都在一個小時內陸續離開了,張凱龍臨走前告訴我,他先去躺醫院和局裡,瞭解一下病情和案情的最新進展,隨後會來找我的。
陳老三說很喜歡老廟村,我就讓他暫時住在了豔麗家。
上午沒事做,我便和陳老三動手收拾了一下豔麗家,曬了曬被子,到了午飯時間王吉良喊我們去他家吃飯。
“小振啊!下午陪我去看幾個人。”
在去王吉良家的路上,他對我說。
“看誰啊?”我問。
咱們村的幾個病員回來了,我代表村委會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