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都上了岸,之前在河面上,四周是一片望不到邊的黑暗,可一上了岸,四周頓時明亮起來,我們抬頭看了一下,不知道啥時候開始,頭頂上竟然多出兩輪皎潔的月亮。月光潔白而輕柔,照的整個四周都如同白晝。
因為已經離開了小船,我沒能控制住內心強烈的好奇心,還是向河裡瞅了一眼。
頓時頭皮就是一麻,我的天吶!在看向船底那一眼的剎那間,其實我心裡已經做好了看到無數只怪手的思想準備,然而放眼一看,水裡並沒有一隻手,卻有無數個殘缺不全腦袋,他們張著嘴,似乎在朝我們喊叫著什麼,嘴巴都張到了極限,然而卻沒有絲毫的聲音。
再仔細看,這些腦袋的下面竟然不是人的軀幹,而是長到了一整塊深褐色的石頭上,就好像我們吃過的那種海虹。
這無數的腦袋沒有一顆是完整的,不是缺一塊,就是多一個洞,有的甚至只剩下三分之二,隱約可見腦殼下是滿是褶皺的大腦。
嚇得我連忙後退,一腳踩到了張凱龍的腳上。
張凱龍似乎對我的魯莽行為絲毫沒在意,他正聚精會神地看著眼前的巨大青銅色巨門。
稱之為巨門,其實一點都不誇張,因為無論是現實生活中,還是電檢視片中,我從沒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門。
大體瞅了一下,這門應該整體都是金屬材質的,張凱龍說就是青銅的。
門面已經鏽跡斑斑,但是舊可以辨認出上面精美絕倫的暗紋,我只看了一眼那些暗紋的樣式,我竟然很熟悉,正是之前見過幾次的河神的圖騰啊!
難道這裡也是一處河神的地盤?想了想,應該不可能,古董李曾說過,河神是最初於元朝末年,如果真的和老孫所說的,這皇宮似的建築在大禹治水的時候就存在了,那就比河神出現的時間還早了幾千年。
那麼是不是可以反過來理解?在明朝萬曆年間,河神銷聲匿跡的那幾十年裡,他們發現了這個地方,並從這裡得到了什麼(我覺得應該是某種知識或技術),後來才變得那麼強大和神秘。
門分為兩扇,其中左邊那扇的門面敞開了一個大半米寬的口,人可以輕鬆自由的進出,透過這個口再看青銅門,那氣派簡直用語言無法形容。
張凱龍估算了一下,門高至少超過四米半,寬也不短於五米,門面金屬的厚度至少二十多厘米。你可別忘記,這樣一個龐然大物,還都是青銅的!
張凱龍說這門的重量至少超過了一百噸!
是誰建造的這麼大一扇門,看著上面的青綠色的鏽跡斑斑,這扇門建造的時代應該很久遠了,按理說整個建築和這扇青銅巨門是一體的,建造的時間也應該一樣,那麼青銅巨門至少只大禹之前就存在了。
如此分析的話,就算不是太糊塗的人,都能梳理明白,這巨大的青銅門在人類還處在原始社會的時期,就已經存在了,難道是一群原始人呼喊著,光著半個身子,用撿來的青銅礦,冶煉出這麼大一扇門?
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別說的四千年前了。就是今天的人類,就算最發達的美國,即便是能借助先進的裝載工具,鑄造出這麼大兩扇巨門,也不是個小工程。
能造出這樣龐然大物的,應該不是一般的人類吧!這麼一想,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如果不是人建的,難道還是鬼不成?
我們在巨大的青銅門外走了兩趟,無不被這震撼人心的氣魄所感染,內心似乎有股噴薄欲出的火焰。
我們三個人裡,張凱龍算是最見過世面的,可連他都難以接受世上竟然存在這麼大兩扇金屬門。
和這青銅門比起來,什麼司母戊鼎,什麼大盂鼎,只不過是小兒科!
看了一會兒,張凱龍“咦”了一聲,隨之開始摸自己的腦袋。
“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他的語氣裡充斥著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