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笑了笑:“在監獄門口相見的時候,我們可是針鋒相對,都沒給對方好臉色。
我不知道自己給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麼,只知道你給我的印象是,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漂亮的女人,而且還這麼有氣質。
當我知道你跟賈大龍在一起,而且還是大學的講師,我心裡油然而生的,絕對不僅僅是羨慕嫉妒恨。
一是覺得老天爺不公,怎麼會把這麼完美的女人,送到賈大龍的身邊。
二是你作為一個大學講師,應該是情商和智商都相當高的,怎麼就分辨不出賈大龍究竟是個什麼人?
和他生活在一起,跟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有什麼區別?
那個時候我心裡充滿著對命運不公的不滿,和對你的惋惜。”
溫如玉沒有插話,因為她喜歡看賈二虎沉浸在回憶裡,表述著對自己印象時的樣子。
賈二虎接著說道:“當我知道自己是撿來的養子,面對村裡所有的孩子,我都有一種難以言表的自卑。
為了掩蓋這種自卑,我不得不表現出,連我自己想想都後怕的狠勁。
後來面對城裡的孩子,以及進了監獄,面對那些牛逼哄哄的地痞流氓時,雖然更多的時候我是外強中乾,可各種壓迫令我不得不以命相搏。
所以當我出獄看到你第一眼,同樣不得不以一種冷漠的表情,掩飾著我心裡,對你的一種五味雜陳的感覺。
後來去到你家,我感覺到你想像支配賈大龍一樣支配我,其實我很願意被你支配,但潛意識裡卻用自己的方式,用一種極其自信的表現,掩蓋內心極度的自卑。
你外表的形象和氣質,符合我對一個大學講師的認知,其實那時我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就是在你以後喋喋不休的教導中,慢慢轉變對你的態度。
因為在我看來,別說被你賞識,即便能得到你的認可,我就能心滿意足。
然而沒想到的是,當我們的那次爭論,以我的沉默而結束的時候,你居然在廚房裡哼起了小調,這讓我感到太不可思議了。
在獄中,有些獄友跟我聊到女人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別看女人外表高傲無比,其實內心和我們男人一樣。
你真要是得到了女人的心,女人在男人面前表現出的卑微,比起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實話,從見到你,一直到你哼小調之前,我對你絕對是高山仰止。
聽到你偷偷的哼起來小調,我居然覺得我有機會了,甚至在心裡感謝那位獄友,要不是他給我講的故事,我都無法猜測出你當時的心境。
就是從那一刻起,我對你有了念想,而且充滿了希望。”
賈二虎的這番話,雖然沒有表達出那種意思,但在溫如玉或者是其他人看來,一定是在說溫如玉勾引他。
他以為溫如玉會翻白眼,或者假裝憤怒,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溫如玉似乎聽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