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母出門就看到逍遙子在哪裡等著,看著他那樣子,自己氣就不打一出來。她越走越近,手上的力量就越來越重。
逍遙子見她過來了,緩緩的叫了一聲:“師妹...”
啪,教母又甩了逍遙子一個巴掌,便離開了。逍遙子一臉茫然,只好緊緊的跟在後面。
教母為不讓人發現,走道草廬外的一個僻靜的地方,這兒和草廬隔著一片芭蕉林;她覺得很安全,便停了下來看著逍遙子。
逍遙子感覺教母肯定有事兒,便一直跟著。他望著教母那撲朔延伸的眼神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教母思緒紛亂,盯著他好一會兒,才決定說出來:“她...她是你女兒。”
逍遙子全身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一陣顫慄,一陣恍惚,嘴裡嘟囔道:“我...我女兒?怎麼會?...怎麼會?我女兒不是被...被七師弟殺...殺了嗎?”
教母一聽到七師弟三個字,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眼淚又忍不住的留下來。
逍遙子有些不敢相信,他一把握住教母的雙肩:“你說得是真的?你是怎麼確定的?”
教母吞了吞淚水,哽咽道:“胎記,右肩的胎記,”
逍遙子高興得有些不知所措,又怕又誤會,他問道:“可...可是,她的胎記不是那月牙印記麼?”
教母見他不信,反問道:“你不信?不信就自己去看。”
逍遙子想了想沐歌暈倒時的樣子,或許就是自己鮮血止住了她的走火入魔;心裡漸漸有一種欣喜若狂的感覺:“我信,我信!”
教母一臉嚴肅的注視著他:“可是,你女兒現在還昏迷不醒,一個晝夜了...”
逍遙子轉身就走:“我現在就去救我女兒...”
教母低吼道:“你冷靜點,她現在不止這一個危險,你們不是都想殺她嗎?”
逍遙子冷靜下來想了想,對教母說道:“我、你、雪衣三個人,對方清心師徒只有兩個人,就算冷月保持中立,勝算也在我們這邊。”
教母聽了聽,覺得有些道理便輕鬆下來:“那現在怎麼辦?”
逍遙子說道:“當務之急是先把女兒救過來。”說罷,就想去救她。
教母覺得還有些不妥,趕緊呵住:“等等,雪衣還在那兒...我還不想把這個秘密讓她知道,也不想讓大家知道。”
逍遙子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也知道這個時候告訴大家沐歌的身份不是最好的時機,便應道:“好,那我今天晚上過去。”
她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不遠的芭蕉林裡,有一男一女把他們兩人的對話聽得真真切切。
“沒想到真的是我母親對不起父親,他們竟然還有了私生子...”這男人聽到後心痛不已,當場就要暴走出去質問一番。女的一把按住不讓他輕舉妄動,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冷月哥哥,不可。”
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那冷月和莫雪衣。原來莫雪衣發現教母神色不對便跟蹤了上去想一探究竟;但是又覺得一個人不妥,故意把冷月也給拉扯上。
冷月沒想到那些風言風語是真的,他想衝出去,但是也知道此時衝出去也於事無補。聽到自己的雪衣妹妹如此說,有了些許冷靜,但是身體還是止不住的輕微顫抖。
莫雪衣憂心更重,有些後悔帶著冷月一起來聽到了這個大秘密。她心裡本來就覺著沐歌難以對付,現在憑空多出了逍遙子和教母,再加上冷月這個不定時的炸彈,未來恐怕更加艱難;心裡不由得又增加了幾分恨意:“沐歌,你的命實在是太好了...你父母健在,卻害得我失去了父親。我一定要讓你家破人亡...”
冷月強壓著內心的起伏;莫雪衣故意對冷月說道:“沐妹妹真好,可以一家團聚了;這世界只剩下我們倆人孤苦無依了,冷月哥哥,我們以後就互相照料好不好?”
冷月被這句話喚出了憤懣的情緒,又撞擊在了內心的最柔軟的地方。他不由自主的把莫雪衣攬入懷中,死死的抱著:“雪衣......妹妹...”
莫雪衣撫了撫冷月的背;心裡想著沐歌可恨,但是她是《素玄經》的關鍵,現在還不能死。便說道:“沐妹妹是我義妹,也算是你的親妹妹;現在清心他們想殺她,我們一起保護她好不好?”
冷月覺得莫雪衣父親被沐歌殺害,她還這麼寬容大度,心裡更加憐惜這個雪衣妹妹了,他把莫雪衣抱得更緊了。
莫雪衣突然心道了一聲“不好!”,於是趕緊說道:“冷月哥哥,我們現在都在外面,萬一這個時候清心師徒去把沐妹妹殺了怎麼辦?我們快回去吧?”
冷月覺得有些道理,便趕緊回到草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