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喉頭難受得把眼睛都突了出來,他指了指脖子示意鬆開一點才好說話。冷月鬆了鬆手讓他喘口氣。
清心絲絲的說:“冷月,你是玄盟的接引長老,如果真是我們害了你父親,還敢讓你成為四大長老嗎?”
冷月覺得有些道理,便鬆開了手。
清心腦海中暗自嘀咕:“沒想到元宗讓他當長老,今天還能救我一命。”
逍遙子這時也趕了過來,對大家說道:“這些過去的恩恩怨怨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冤家宜解不宜結,這麼多年了都過去了,就算要算也不是現在。”
“你們等著,我一定會弄清楚。”冷月盯著清心和逍遙子說道,言罷便走了出去。
教母本來想殺了清心,但是逍遙子在場不便下手,只好盯著清心說道:“清心老賊,你等著,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她說完又憤恨的看了看逍遙子,也離開了。
清心只覺得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他沒好氣的對逍遙子說道:“六師弟,你竟然還敢把她從歸墟帶出來。”
逍遙子提醒道:“五師兄,你別忘了你現在受了傷?這時候陳年舊怨都還不能放下?”
“這裡現在一個是老情人,一個是親兒子;我無論如何都討不了便宜,只能忍下來,以後再說。”清心躊躇了片刻,只好選擇暫時忍了下去。
逍遙子心裡一直都有愧,愧對教母,愧對七師弟,愧對玄門;所以一直都想讓他們和解,但是這血海恩怨如何化解得了,他只得苦苦周旋罷了。
莫雪衣站在二樓望著已經空落落的後院,心裡說道:“亂吧,亂吧,只有越亂我才能越有機會。”
原來清心上人和逍遙子是莫雪衣故意把他們引進去的,為的是就是想讓他們互相殘殺。自己好亂中取慄。
第二天,四人再次互相調息療傷,恢復到了五六分。清心知道要想痊癒還需要些時日,只是如何處置沐歌卻迫在眉睫,他想趁沐歌還未清醒過來,一定要殺了她,免得拖下去變數會越來越大。
清心環視了在場的四個人,便開門見山的說:“那個女人的威力,大家已經見過,如果留下來只會遺禍八荒。”
逍遙子覺得:“五師兄是想...殺了她?”
清心道:“哪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逍遙子不願多造殺孽,於是委婉的說道:“要不斷了她的經脈,你看如何?”
清心說道:“她可有有月牙印記,斷了經脈能剷除後患嗎?”
...此時門外,莫雪衣正好好聽見,心裡想了想覺得不可:“沐歌現在絕對不能死,她是修煉素玄經的關鍵,不能讓清心這老傢伙破壞了我的計劃,我得先告訴教母去。”
沐歌因為是女孩子,所以由教母和莫雪衣輪番照顧。她們都知道沐歌現在真元實力雄厚,所以只以為是普通的暈厥,躺個一時半刻就好了。誰知過了整晚到了夜晚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教母見沐歌有些汗漬,便打了盆水想幫她擦拭一下身子。她剛解開了半截衣襟就被右肩的那一抹紅暈胎記給怔住了。
那胎記實在太過熟悉,終生不能忘懷,她以為這一生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可是這胎記又真真切切就出現在面前。她揉了揉眼睛,又搓了搓那火燒雲般的紅暈胎記:“是真的,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她是我女兒,是我親生女兒...”
教母激動得手足無措,嘴裡不停的嘟囔道:“我要告訴所有人,我女兒沒有死,我女兒還活著,清昱沒有殺我女兒...”
莫雪衣這時闖了進來,說道:“姑姑,不好了;清心上人要殺妹妹。”
教母一聽,頓時從喜悅中回過神來,心裡喃喃的說:“看來現在還不能給別人說,她是我女兒。”
莫雪衣看著教母眼睛紅腫,臉色有些不對;關心的問道:“姑姑,你沒事人吧?”
“沒事,剛剛眼睛進沙子了”教母揉了揉眼睛,趕緊岔開話題:“雪衣,你打算怎麼辦?”
莫雪衣明顯看出了教母神色不太正常,但是現在也顧不了許多,還是想辦法要緊;便直接說道:“我們把她藏起來如何?”
誰知,話音剛落,房門“吱呀”一聲就開啟了;清心領著逍遙子三人已經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