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佐一到南苑大門口,就被豐雪拉了過去說悄悄話;豐鈴則把歸南,歸北攔在一邊不讓偷聽。
豐雪看著歸南歸北,悄悄的問道:“爹,他們是不是讓你把沐姑娘交出去?”
豐佐看著兒子這般樣子,以為是捨不得:“她是玄門遺留在民間的孩子,當然得還給人家。不過不用急,到時候父親親自上門為你去求親。”
豐雪看見父親誤會,趕緊說道:“你看著那兩人像是接親人的樣子嗎?”
豐佐看了看,這才發現歸南歸北那樣子完全是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心裡也生起了疑問望著自己的兒子。
豐雪頓頓的說道:“他們沐姑娘的仇人,他們要殺沐姑娘。”
豐佐心道:“難怪玄門那麼難入,今天我們父子三人連考校都不用就直接進了;原來是在這兒,看來世上果然沒有便宜的事兒。”他對豐雪說道:“兒子,這可是玄門要的人,還有再看看這是哪兒?這是太華不是豐州,他們想要的人,誰能保得住?”
豐雪想下跪求父親:“父親...”
豐佐理都不理直接走了,他對歸南歸北說:“兩位師兄在這兒候著,豐佐馬上帶那姑娘出來。”
豐鈴一聽,有些生氣,想說點什麼。
豐佐假裝沒看見,頭也不回就進去了。豐鈴見狀,趕緊示意自己哥哥追上去。自己則在這邊攔著兩人。
豐佐走到玄門弟子看不見的地方一個轉身,差點給自己兒子撞在了一起:“你確定玄門要殺那姑娘?”
豐雪見過那幾個蒙面人,身形確實相似,再加上跟來的那兩傢伙的表情,他說道:“就怕萬一啊...”
豐佐一下明白了,自己女兒可能也是為了救那姑娘受的傷,而自己兒子現在也要救她,一對兒女怕是都要折在她身上了。想到此處,老眼有些酸澀。他掏出心法和腰牌說道:“兒子,父親幫不了,不過後門那裡有一條下山的小路,你自己決定吧。”
“謝謝爹。”豐雪一把接過心法和腰牌想都沒想就跑了。
豐佐看著自己兒子拉著沐歌從後門的小路奔下山去;老淚縱橫的望著天空:“老天啊,我豐佐都養了些什麼兒女。”
沐歌豐雪兩個人一路小跑,不敢做片刻停留。剛行到半山腰,卻發現前面有四個玄門弟子攔住了去路;仔細一看為首的正是那元術,後面還跟著元修,歸東,歸西。
元術對豐雪說道:“你現在可是玄門弟子,知道私放玄門的逃犯是什麼罪過嗎?”
豐雪心道:“自己還沒有行過正式的拜師禮,他就知道了,事情果然沒那麼簡單。這般說來沐歌顯然不是什麼玄門遺孤,還說是什麼逃犯,這麼看來玄門哪裡算得上什麼名門正派。”
元術自持名門正派的身份,又是在太華不便動手,於是說道:“小子,只要你們乖乖的跟我們回去,我們就當什麼事兒沒有發生過。”
“哼,你說什麼?我沒聽見。”豐雪話音未落,拔劍就刺,衝著元術就上去了。
沐歌心裡一緊:“豐雪小心!”
“聽聞《豐氏劍法》精絕天下,讓我試試。”歸東說罷,拔劍迎了上去。
可能是有沐歌在身後看著,豐雪今天的膽子壯了許多,劍快了許多,猛了許多,只聽鐺鐺鐺的聲音,豐雪步步進逼。
一時之間,歸東被逼得連連後退,難以招架。歸西見狀,實在有些看不下去,趕緊提劍上去幫忙。
豐雪見同時對戰兩人,不免心中有些慌亂。
沐歌似乎看出了什麼,便對豐雪喊道:“豐雪,你的劍比他們的快,別怕。”
本來豐氏劍法就是以快制勝,今天沒想到被沐歌點出了精髓。豐雪一聽,漸漸穩住了心神:“我今天就只求速度試試。”他開始放鬆每一招力量,只追求出招的速度。只見他劍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瞬間能擊殺出五六個點。
歸東,歸西一下被對方的劍攪得心煩意亂,漸漸的只能的四處格擋。一來二去,衣服上破了好幾個洞,身上也多了好幾道口子,傷雖不重,卻看著很是狼狽。
元修見狀有些譏諷:“元術,這就是你的人?真丟玄門的臉。”
元術見到兩人如此狼狽,臉上早就有些掛不住了,再經元修這麼一譏諷,哪裡還受得了。猛地調動真氣灌注於劍上,一柄長劍被璀得熠熠生輝;大喝一聲:“退下!”歸東歸西趕緊閃開。
咻!一柄長劍脫手飛出,寒光四射。豐雪毫不閃避,只是用劍一擋,哐!長劍劍鋒剛好刺在豐雪的劍脊上。
元術的劍攜有真氣的力量,豐雪哪裡抵擋得住,身子一下摔了出去,一口鮮血撒在了空中。
沐歌趕緊上去扶他,只覺得他全身都在發抖。慌張的問道:“豐雪,你怎麼樣了。”
“別動。”剛一碰上,豐雪就覺得五臟六腑都在顫抖,胸口一悶,又是一口鮮血撒了出來。
元修見狀,走上前去故做好人的說道:“小夥子,你要是把這姑娘早交出來不就好了?哪裡還用受這等苦楚。”
豐雪擦了擦嘴上的血跡,輕蔑的笑了笑說道:“玄門劍法,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