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沈硯知動情地喊她小名。
髮髻沒有紮緊,她的長髮就那麼一瀉而下。
她偏頭甩了一下落髮,肩膀上的細肩帶不慎滑落。
沈硯知心臟抖了一下,撥開她後背的長髮,細窄的脊骨在吊帶衫下若隱若現,他鼻樑貼上去,咬住肩帶,吻著放到肩膀上。
他就喜歡這種,半遮半露,可以探索。
“今天這是怎麼了?不但給我留門,還這麼主動。”
男人問得浪蕩,聞溪卻回答得很認真,“想讓你知道,給你,不悔。”
一句“不悔”讓沈硯知的剋制全部崩盤,他立刻拿回了主動權,只想與她一起融化到世界盡頭……
正月初五迎財神。
天矇矇亮,沈硯知就被楊從心拉著去放鞭炮。
沈硯知沒睡夠,嘴裡嘟嘟囔囔,“嚴禁菸花爆竹,您想帶頭違規?我爸一輩子守正不移,眼裡容不下違規。”
楊從心笑著打他,“電子鞭炮,意思意思,聽個響。”
“……您自己按不行嗎?”
楊從心嫌棄他那睜不開眼睛的懶散樣,“昨晚熬夜了?”
“沒啊……”
“別騙我,哈欠連天,走路不穩,眼下烏青,跟你爸熬夜工作一個樣。放假就放假,別那麼拼,身體還是要顧著。”
沈硯知揉了一下臉,腰背挺直,雙腿站穩,怪不好意思的,“知道了。”
開關一按,噼裡啪啦的鞭炮聲炸天響。
四方鄰里全炸醒。
早餐時間,聞姝之扶著老爺子出來了。
黑著臉。
楊從心:“呦,老爺子身體又不爽利了?”
老爺子沉沉開口,“周家的丫頭心術不正,你們要是讓硯知娶回家,我搬走。”
吳峰自有法律制裁,但周時與娶回家是會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身正氣的老爺子,眼裡見不得髒東西。
楊從心笑了笑,給大家盛粥,“您兒子昨晚已經同老周透過電話了,那事作罷,以後甭提了。”
老爺子鬆了鬆眉頭。
沈硯知內心雀躍,一雙腳在桌下蹦躂蹦躂。
“大米粥,瓦罐煨的,軟糯可口,適合您沒牙的。”
“誰沒牙?!還有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