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周時與和沈硯知的吵架聲。
周時與一點不怕事情鬧大,嚷得整個病房區都能聽到。
“吳峰是吳家的獨子,你想想如何向吳家交待吧。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保得了她嗎?”
沈硯知聲音剋制,“有你什麼事?”
“怎麼沒我的事?你不認我,那我也是吳峰的朋友,更是目擊證人,我親眼看到聞溪一刀捅進了吳峰的肚子,腸子都露出來了,我能作證!”
沈硯知真的無語笑了,“捅哪了你知道嗎?”
“致命部位,聞溪就是故意殺人,就算吳峰命大,她也是殺人未遂。吳家上市公司,市值上百億,唯一的兒子,唯一的繼承人,聞溪就等著牢底坐穿吧。你還想保?你就不怕牽連沈家嗎?沈叔叔最怕惹官司,你敢惹上頭?”
沈硯知咬牙切齒,“你是瘋了嗎?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我可都是為了你啊!我爸和吳叔叔熟,讓我爸出面,我保證不會牽連到沈家。但是聞溪,保不住!”
沈硯知不是不辯,而是,周時與一整個胡攪蠻纏胡說八道,根本辯不明白。
這時,手術醫生來了,聽到一些周時與的話,便勸慰,“不至於不至於,沒有傷及要害。”
“那捅哪了?”
“斷了的子孫根順利接上,至於後面如何,要看恢復情況。”
周時與:“……”
沈硯知謝過醫生,然後扭頭對坐在角落驚魂未定的王一野說:“你,把這根攪屎棍帶走。”
“你罵誰攪屎棍?”
沈硯知看她一眼都嫌髒,“王一野,聾了?”
王一野利索起身,求爺爺告奶奶地把滬上千金拖走了。
隨後,沈硯知走到病房門口,輕輕擰開門鎖。
聞溪不敢出聲,只視線追隨著他。
“這個瘋婆子,低估她了,”沈硯知不屑地冷笑,“滬上千金,滬上皇,滬上一霸,呵,名號真多,全是唬人的。”
旁邊的宋蔚問道:“沈公子,聞溪不會坐牢吧?”
“坐牢?那是吳峰該坐的。”
沈硯知平靜而又從容,走到床邊,坐下,握住聞溪的手,“我不會讓你白白受人欺負。”
那一刻,聞溪慌亂不安的心終於安靜下來。
她流著眼淚,哽咽道:“沈先生不喜歡惹官司……會不會……會不會連累沈家?”
沈硯知心痛加劇,但面上依然不顯,只是握住她手的力道加重了些,“官司是一定要打的,不怕,你才是受害者。”
“可是夫人說過,在外面一定要低調,不能惹事,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