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惶恐,“你能說點我聽得懂的話嗎?你這樣,我害怕。”
“楚家和蘇家需要一場聯姻來鞏固權勢,且迫在眉睫,楚璇和蘇翊都逃不掉。”
“為什麼?”
“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楚家和蘇家是兩艘船,一艘缺糧,一艘缺油,必須兩兩合作,資源互通,才能繼續在海上航行。否則,兩艘船誰都靠不了岸,都要傾覆。”
例子簡單,現實殘酷,聞溪沒再追問。
沈硯知又道:“至於秦懷,他們交往時間不久,能放下最好,放不下的話……只能看他自己造化。”
聞溪想到楚璇淚流滿面的樣子,那麼熱烈活潑的一個女孩,哭得那樣慘,她也會跟著一起難過,“你之前不是答應楚璇會幫她麼,怎麼現在口風變了?”
沈硯知一陣嘆息,“強不過命運,爭不過現實,逆天改命得靠自己,旁人插不了一點手,這是他們三個都要上的必修課。”
聞溪心尖泛酸,“你是不是也一直在上課?”
沈硯知輕吻她的額頭,“我畢業了。”
聞溪抬起下巴,主動吻他的唇。
沈硯知撫摸她的背,拿回主動權,加深了這個吻。
在這片大海之上,或風和日麗,或風雨飄搖,多幸運,還能與你手牽手。
傍晚,飛機落地杭城機場。
走時一身輕鬆,只帶了隨身背的包。
回時多了一個大箱子,都是楊從心硬要他們帶回的。
沈硯知一手推箱子,一手摟聞溪,閒庭信步地走出機場大廳。
“老大,嫂子,”宋濤突然從接機人群中冒出來,抱拳作揖,“祝兩位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聞溪害羞點頭,“謝謝。”
沈硯知早有預料,拿出一個喜糖包給他。
“謝謝老大,謝謝嫂子。”
沈硯知官宣了結婚證,底下的留言多得看不過來。
微信、簡訊、電話,一大堆問詢或祝賀的人,他覺得煩,關機了一下午。
“宋濤,今天辦公室沒有重要事情吧?”
“沒有沒有,最大的事就是副書記您領證,辦公室都炸了。”
“上班時間聊這些?”
“呵呵呵,下次不敢了。”
沈硯知一個飛踢踢中宋濤屁股,“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