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換上了居家服,有別於平時的黑白灰,他現在身上的是看起來非常有質感的暗紅色。
平時上班,場合嚴肅,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裝加持,更顯氣場。
今天忽然穿了紅色,張揚熱情,尤為出挑。
沈硯知面板白,穿紅色更勝黑色。
裡面的燈光從他身側打來,他的半邊臉恰恰好隱匿在昏暗之中。
一邊明朗,一邊暗黑。
一面高昂,一面低調。
人前束身自愛,人後放浪形骸。
聞溪慢慢往上走,明明只有這幾個臺階,卻彷彿越過了千溝萬壑,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新衣服?”
“嗯。”
聞溪上前摸了一下胸口,“上好的料子,是為結婚準備的?”
“或許吧,好看嗎?”
“悶騷!”
聞溪要收手,沈硯知一把按住,“布料有什麼好摸的,摸胸肌啊,一整塊的,感受到沒?”
聞溪用力抓了一把,故意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還是老樣子啊,又沒新花樣。”
“胸肌要什麼新花樣?”
聞溪一想,說:“要會抖的。”
沈硯知摟住她的腰,輕盈一轉,將她帶進房間,“關門,爺抖給你看。”
聞溪笑得合不攏嘴。
之前在外面,沈硯知只是簡單看了下她脖子裡的傷口,現在把她帶到燈下,那被指甲掐開的月牙形的傷口,清晰可見。
沈硯知找來碘伏棉籤,仔細幫她擦拭。
“疼嗎?”
“一點點。”
“頭呢?”
“頭沒事,我故意往後移讓她打到的,誰先動手誰的錯。”
“那也不能這麼幹,”沈硯知又心疼又自責,“從前不能保護你,是我身不由己,現在還讓你受傷,那就是我的罪過。下次若是遇到這種事,一定不要強出頭,沒有什麼比你的命更重要。”
聞溪看著他絮絮叨叨的樣子,說:“你好像唐僧哦。”
“這就嫌我囉嗦?”
“不,你白白嫩嫩,好想咬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