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補充一句,“聞溪進來,你出去。”
“為什麼?”
“我又不會吃了她。”
“……”沈硯知噎了一下。
楊從心默嘆一口氣,朝他揮手,推他出去,“你去幹正經事。”
非常迅速的一下,楊從心塞了東西在沈硯知手裡。
房門一關,沈硯知低頭,攤開掌心,是十來根短髮。
沈開遠雖然不在,但是,家裡總有他的頭髮。
保姆平時打掃得很細緻,楊從心能找到這幾根,還這麼短的,不容易。
沈硯知莫名地興奮,一通電話撥給了陸教授。
“陸教授,過年好,”電話那頭很熱鬧,沈硯知自知冒昧了,“在吃飯嗎?”
“是有件事要麻煩您,太晚了,還下雪,可實在是緊急。”
“想您幫忙做一份親子鑑定。”
“好好,太謝謝您了,那八點研究所見。”
掛完電話,沈硯知特意去儲物間挑了兩樣貴重的禮品放到車上。
房間裡,楊從心把小米粥喝完了。
確實很餓了。
聞溪一直安安靜靜地站在旁邊,印象中,夫人保養得宜,一打扮,看上去比小九歲的聞姝之都要年輕。
可現在,夫人滿頭花白,眼角都是細紋,精氣神也大不如前。
她是真的老了。
不知不覺地,聞溪鼻尖泛酸,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楊從心一看,道:“我沒怎麼你,你哭什麼?”
聞溪搖頭,用力吸鼻子,“沒哭。”
“看我老了,心疼?”
“不老……”
“我今年五十八了,我又不是妖怪。”
“……”聞溪侷促不安。
楊從心擺擺手,“你過來,坐。”
梳妝檯不大,剛好可以坐兩人。
聞溪小時候曾經坐在這裡,楊從心給她梳頭。
跳舞時要扎高丸子頭,不留劉海,不留雜毛,要用髮蠟,聞溪自己弄不好,總是楊從心幫她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