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本來想裝聾作啞一輩子,但你非要和聞溪在一起……”
“???”沈硯知更加疑惑。
也更加不安。
能不能給我個乾脆?!
一回到家,楊從心向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就回了房間。
長時間的失眠、焦慮、哭泣,她早已體力不支。
但她一直在強撐。
自從兒子和楚璇的婚事黃了之後,她就在猶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訴兒子。
沒想到,就這一猶豫,兒子又和聞溪好上了。
迫在眉睫,不能不說了。
楊從心卸了妝,披散了頭髮,疲憊地靠坐在床頭。
這是她真實的樣子,比起剛才,一下子蒼老許多。
沈硯知發現,母親的雙鬢又多了不少白髮,想追問的話又憋了回去,“這是燕窩粥,知道您要回來,張阿姨一大早燉的,喝點吧。”
“都知道我要回來,聞溪不知道?你是不是安排她去別處了?”
“沒有,她約了大學同學,下午回來。”
楊從心接過碗,只喝了兩口就放下了,食不下咽。
“不餓?”
“沒胃口。”
沈硯知心急如焚,又惶惶不安,“媽,您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楊從心默嘆一口氣,還未開口,眼眶又溼,“三年前,我偶然發現你爸一直在找人,派了他的三秘悄悄地找,還讓陸教授做過無數次親子鑑定。可惜,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沈硯知皺眉,忽然想起點什麼。
之前葛大千找聞溪認親,他扯了兩人的頭髮讓宋濤交給陸教授,作親子鑑定。
——“我把頭髮交給他做鑑定,他說,不知道這次沈委員長能不能如願。我沒理解,他是口誤嗎?等結果的時候我再問他,他說沒說過。”
宋濤是特種兵退役,在部隊裡有著“矇眼神槍手”的稱號,聽辨能力異於常人,絕不可能聽錯。
他當時就懷疑他爸在調查什麼。
“找什麼人?”
楊從心用力地閉了閉眼,眼皮無比沉重,“聞溪。”
“什麼?”
“他的私生女。”
“……”沈硯知瞠目結舌,驚恐到眼珠子不停地轉,“不可能,怎麼可能?媽,您不同意就不同意,別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