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擼了一下自己的黑髮,明明是短髮,偏偏擼出了長髮飄飄的效果。
“我爸,我爺爺,我大爺,我三爺,還有我太爺爺,全都頭髮多,我家沒有禿頭基因。”
“沈家沒有,楊家呢?我記得你舅是禿頭。”
“我舅?我媽是獨生女,我哪來的舅?”
聞溪細細一想,“反正有一年上門拜年,你不在,他喊夫人姐,腦門光禿禿的,一根頭髮都沒有。”
“那是我不知道哪房的小舅。”
“那也是舅,禿頭基因傳男不傳女,夫人沒有,不代表你沒有。”
“……”
沈硯知敗下陣來,說不過她,氣得臉都紅溫了。
雙方一不說話,走廊裡瞬間變安靜,只剩下外面的風聲和竹葉的沙沙聲。
沈硯知目光定定,就看著她。
眼神裡帶著火,是對她無盡的相思,更是男人對女人的慾火。
聞溪加大力氣推他,可他銅牆鐵壁一樣,推不動。
良久,他冷靜了,聲音啞啞地說:“我可是搶手貨,那麼多世家千金任我挑,什麼型別都有,一個個排著隊見我,隊伍從長安街頭排到街尾,可偏偏……我就愛你。”
“……”一句話把聞溪幹自閉了。
這是他,第一次,明確地說了愛。
聞溪又不受控地心臟加速,懟他的話都堵在喉頭,化成了綿綿的蜜,帶著絲絲的甜。
沈硯知握住她的手,拉著她的手抱住自己的腰。
兩人貼近,沈硯知結結實實地擁抱她,“聞溪,我愛你。”
“……”聞溪感覺自己的臉一下子升溫,變燙,呼吐出來的氣息也變燙。
這突如其來的愛意,她不敢回應,六神無主,手足無措。
她低聲說:“長安街也沒有多長,一般霸總的追求者都從京城排到巴黎。”
沈硯知重重閉了閉眼,抬手撓她的頭髮,“淘氣!”
“小區裡有個奶奶養了一條泰迪就叫淘氣,你這樣讓我覺得,你是在擼狗。”
“……”沈硯知唇角上揚,忍不住笑。
但也明白,這是她委婉地按了暫停鍵,她不想回應,所以在轉移話題。
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