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留意了下,楚璇家住釣羽臺七號院,權貴的中心。
這種東西,出生沒有的,這輩子也沒有。
紅旗國禮重新啟動,送車的司機是個新面孔,不認識聞溪,他問:“這位美女住哪?”
坐副駕的宋濤打斷,“回大院。”
司機不明白,宋濤又說:“先送你!”
下過雪後,長安街上有一種靜謐的美,樹木銀裝素裹,枝頭是厚厚一層白雪,遠處的屋頂也都是白雪。
天色灰濛濛的,看樣子還會再下。
聞溪對這裡是有感情的,她曾經一度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忽然,沈硯知開口道:“要回去嗎?老爺子挺記掛你。”
聞溪搖頭,“我在大院門口下車。”
“我父母明天回,今天不在,你放心進。”
聞溪當然知道,沈先生出國,沈夫人陪同,他們要明天才回家,所以她才趁今天回京的。
沈家家裡還有她不少東西,以前沒地方住也不著急拿,現在她想拿走。
本來都跟聞姝之說好了,沒想到,沈硯知也回京。
聞溪依然搖頭,“不進去了,我會聯絡我媽的。”
“你住哪?”
“附近賓館。”
“哪天走?”
“明天。”
聞溪回答得禮貌、疏離,沈硯知胸腔發緊,快三年了,她是一點都沒想回到他身邊。
她一直都在往前走,是他,固步自封,裹足不前。
車子開到大院門口,沈硯知沒叫停,司機看了一眼宋濤,宋濤下巴一抬,示意他開進去。
聞溪著急了,“司機大哥,我下車。”
可是,司機就跟沒聽見似的,一腳油門開到了沈家門口。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一切又是那麼禁忌。
這扇大門,是聞溪永遠翻不過去的高山。
她曾被這裡囚禁,又被這裡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