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懷,叔叔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是你的親人,你不會相信一個外人,不相信叔叔們吧?”
秦懷很想為聞溪討個公道,但有心而力不足,這幫人都在和稀泥。
秦勇也過來了。
那幾人又到秦勇面前賣慘。
方大偉捂著血鼻子,一說一個委屈。
說著說著,上頭了,忽然覺得自己有理,叫囂著讓聞溪道歉賠錢,不然不許走。
秦懷都無語了,“叔叔們,你們講講道理吧,這裡是京城,天王老子的地盤,不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秦勇當然知道方大偉什麼德行,每次應酬都要出點事。
但是,到底是創業之初就跟自己一起幹的兄弟,他把他們當自己人,家醜不能外揚。
“算了算了算了,給我一個面子,都少說幾句,不計較了行吧?”
就在這時,一輛紅旗國禮在門廊處停下。
響了一聲喇叭。
聞溪不想再看到這幫酒色之徒,低聲向秦懷道了聲謝後,轉身準備走。
“不許走,”方大偉揪住聞溪的胳膊,“打了人還想走?這裡是京城,左邊是法院,對面是警局,你還想跑?”
聞溪今天穿得正式,白襯衫和卡其色長長褲。
方大偉手上帶血,這一抓,全染她白色衣袖上。
聞溪警告,“你別賊喊抓賊,去了警局你未必能出來,鬆開!”
當著兄弟們的面,方大偉丟不起這個臉,狠狠拽著聞溪的胳膊不放。
秦懷等人上前拉,也拉不開他。
秦勇呵斥,“方大偉,你還敢動手是吧?喝糊塗了你!”
現場推推擠擠,聞溪被拽著胳膊,纖瘦的身體跟著推推擠擠。
沈硯知即刻下車,三步並作兩步奔過去,一把捏住方大偉的手腕。
方大偉感覺手腕骨都要碎了,趕緊鬆了手。
聞溪的衣袖上一大片血跡,眼中的無畏在看到沈硯知時,也不知怎麼,盡數化成了委屈。
單槍匹馬時不怕,有了保護,反而怕了。
“你誰啊你?”方大偉真是喝多了,無法無天,“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
收尾一個“怕”字,噴了周圍人一臉血。
沈硯知面色清冷,雙眸帶霜,強大到駭人的氣場,讓清醒的人望而生畏。
但方大偉並不清醒,甩著吃痛的手腕,罵罵咧咧,“你個小白臉,我操你馬勒戈壁,我是你爺爺,跪下喊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