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從心嚇死,立刻撓他的腳底板,問他有沒有知覺,“你打噴嚏也不忍忍。”
“你打噴嚏能忍?!”沈硯知縮著腳,“行了,很癢。”
楊從心又揪他大腿肉,“這兒呢?疼不疼?”
沈硯知翻白眼,“媽,兒子懇請您回家行嗎?”
“……你還嫌棄我?!”楊從心氣呼呼地拿走床頭櫃上的保溫壺,“好,我走,你就吃醫院的水煮菜吧,求我我也不給你送飯。”
沈硯知:“醫院也有水煮肉。”
楊從心被氣走了。
不過,當母親的終究是心疼兒子,正好聞溪週六回沈家吃飯,她就裝了保溫壺,讓聞溪送過去。
“你回學校也順路,別說我,你就說是張阿姨讓你送的。”
聞溪笑了笑,“行,我心裡有數。”
VP病房外的走廊十分安靜,消毒水味道很淡,花香味更明顯。
聞溪敲了敲門。
“進!”
是他的聲音。
推門而入,只見沈硯知斜躺在床上,床上支著小桌,桌上放著膝上型電腦,他居然在辦公。
醫院的餐食果然放在旁邊沒吃。
沈硯知看到進來的人是聞溪,呆愣了三五秒,然後笑了。
他一笑,連帶著眼睛裡都是神采。
“你怎麼在辦公?”
“看點檔案,不礙事,醫生允許的。”
聞溪走到床邊,將保溫壺放在小桌上,“夫人知道你嘴刁不吃醫院的,特意吩咐我給你送飯。我看她挺生氣,你怎麼把她得罪了?”
“她心眼小。”
“……”
聞溪把電腦拿走,擰開保溫壺,把飯菜擺上。
沈硯知不能彎腰不能低頭,要把飯菜送到嘴邊才能吃。
他自己也能吃,但不好夾菜。
“還是我餵你吧。”聞溪從他手中拿過飯勺,喂他吃。
住院好幾天,沈硯知一不邋遢,二不頹廢,臉白了,黑眼圈都消退不少,整個人剛中帶柔,看起來好相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