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知更氣,好你個小狐狸,越來越滑頭。
不久,沈開遠和孟南汐兩輛車前後抵達。
沈開遠一下車,孟南汐笑著上前問候,“沈伯父,有段日子沒見了,我一直在忙巡演,昨天剛回京城,許久沒有登門拜訪,還請見諒。”
沈開遠搖搖手,“言重了,你忙事業是好事。我在網上關注你的巡演,每一場都很成功,你辛苦了。正好,今天硯知也回來,你們小兩口是不是約好的?”
孟南汐一臉嬌羞,也不否認,“我和硯知昨天在機場就見了,他回京,我也回京。”
沈開遠高興,“哈哈,你們感情好,就好。”
沈硯知出來迎父親,看到孟南汐忽然來,心中有一股無名火。
“硯知,”孟南汐很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我父母知道你回京,想邀請你週六去我家吃飯,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又是週六!
沈硯知剛想推脫,沈開遠開口道:“你們交往這麼久,硯知都沒有上門拜訪過,是我們家失禮了。”
孟南汐立刻幫沈硯知說話,“沒有沒有,硯知一直在國外,為國效力,我父母都理解。”
“這就護上了?臭小子,你的福氣。”
沈硯知笑不出來。
“把週六的時間空出來,去拜訪你未來岳父岳母。”
父親大人都開口了,他又沒有合理的藉口,只能應下,“好。”
這頓晚飯很熱鬧,孟南汐性格好,嘴巴甜,哄得長輩很開心。
楊從心希望他們儘快結婚,話裡話外都在責怪兒子工作太忙,一出去,小半年不回來,忽略女朋友。
孟南汐卻把過錯攬到了自己身上,“伯母,您別怪硯知,其實是我不想那麼早結婚,我想趁年輕多跳幾場,舞蹈演員的花期就這幾年。硯知他理解我,希望爺爺、伯父、伯母,也理解我。”
沈硯知始終心如止水,面如死灰。
這種場面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嗎?
可他為什麼那麼難過呢?
腦海裡忽然浮現出聞溪的臉龐,在大劇院裡,她對他說——“原來意料之中的事,也會難過好久……”
楊從心一看兒子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以為他因為女友不想結婚而苦惱。
“我們理解,只要你們小兩口商量好,我們都支援。不過,別讓硯知等太久,他年紀大了。”
孟南汐莞爾一笑,身體往沈硯知那邊靠了靠,說:“不大,正當年。”
沈硯知吃了口排骨,食之無味。
他想念聞溪做的四菜一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