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她纖細的手臂:“跟本王去一個地方。”
“已經這麼晚了,去哪裡?”
“大理寺監牢!”
……
深夜的大獄死一般的沉寂,周遭瀰漫著難聞的血腥和惡臭之氣,時不時傳來幾聲犯人的低吟哀嚎,讓人背後頓起寒意。
審訊房內,一個年輕女子被捆綁在十字木架上,渾身鞭笞過的血痕還在往外滲血,她披頭散髮,低垂著頭顱,重重喘息著。
東方晗裝模作樣地用手帕捂著口鼻,痛苦的撇過頭,不忍直視這一幕。
但她的目光卻一刻也沒從陸辭川身上離開。
其實她早就知道司衣司的郭尚服前夜調換了登基大典的龍袍,並且指使她的人是齊王,目的就是讓她不能順利完成典禮,臨朝親政。
既然齊王已經按捺不住動了手,她勢必要順水推舟。
找了一個司衣司宮女當庭揭穿,被捕的郭尚服一定會攀咬陸辭川。
畢竟齊王一向看不慣陸辭川在朝堂上的囂張跋扈,定會授意他的人栽贓陷害。
東方晗眉目流露出不經意的淺笑,心中暗自呢喃:“借陸辭川之手扳倒她的‘好哥哥’齊王,倒也是為自己省心省力。”
陸辭川手握長鞭,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目色陰鷙暗沉,掃到之處令人寒意刺骨,脊背發涼。
語氣不怒自威地:“再問你最後一次……是誰指使你調換皇上的龍袍?再不開口,本王有一百種辦法折磨你,讓你活不成也死不了。”
啪——
陸辭川揮起長鞭重重地笞在女人的大腿上。
嘶……女人痛苦的仰頭吸氣。
蘸著辣椒水的鞭子,加之常年行軍打仗之人揮下來的力道,哪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捱得住的。
終於,郭尚服開口:“是……齊王……”
陸辭川對這個結果甚是滿意,他收起染血的長鞭,來到東方晗面前,微眯了眯眼睛開口道。
“聽見了沒,不是本王做的,是你哥哥齊王!煩請陛下今後遇事多加揣度,不要隨意汙衊他人。”
東方晗睜大無辜的眼睛:“多謝王爺抓出真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