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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下封條,走進府內,滿目蒼涼。
府邸內人去屋空,歪七扭八的房屋破爛不堪,久無人居住,豪無生活的氣息。房屋裡面面陰暗潮溼,也許剛下完雨,那些屋子裡都有些食物黴變的氣味。
暮色四合,晚風乍起,眼前的庭院又添一份蕭瑟,或許無人會憶起往昔的良辰美景,流年易逝,風月如歌,願逝者安好。
落凡收拾好一間院落,在都城的日子裡就以此為家了。
對面通議大夫的提升並不是入了聖上的法眼,那隻不過民間的傳聞罷了,現在人在軍機閣,軍機閣歸夏候統管,夏候一直追著欽天監不放,並以此為藉口,而通議大夫與陳將軍門對門,想必有所交流,裡面必定會留下一絲痕跡。
這正是落凡接手這個府邸的原因之一。
正在落凡思考之際,一道推門聲傳了開來。
隨著這道聲音踏進院落的是一名白衫青年,虎背熊腰的身材配上一襲白衣,顯得猶為不搭。與落凡一身清新俊逸形成了極大反差。
落凡十分平靜的看著此人,沒有絲豪的情緒波動,很平靜看著這不速之客,此人正是夏霸天。
“義父讓我來看看,原來是你。”
夏霸天的聲音中有一絲意外,更有些身心的怒火在燃燒。
男人的三大仇恨: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弒子之痛。在夏霸天的心中,李憶雪己經是他的妻子,不論是否拜堂,是否有夫妻之實,但那就是自明媒正娶的妻子。
原以為很難再見到他,沒想到,義父讓自己過來找的人就是他。
他就是北山道口阻止義父一事的關鍵人物,他就是搶走自己妻子的人。白雲山中開天觀內小道士。
本想此次來都城投奔夏氏的遠方親戚夏候,拜為義父,改名為夏侯霸天,就是為了回去滅了開天觀,以正自身之名。
沒想到,就是因為他,北山道口阻止義父籌劃事件的關鍵人物也就是他,就是同一人,難怪義父讓放棄此事,化干戈為玉帛。
原來都是他。
夏侯霸天的心裡就像是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
落凡沒有吱聲,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看著這個使李憶雪陷於沉睡的始作湧者。
院落裡輕風蕩起,吹起一股黴味,直沁入人的心脾,使人變得更加煩燥。
夏侯霸天於是不再言語,墊起腳,一拳直直的衝著落凡的臉龐掃來。
在夏候霸天的心裡,落凡就是他的仇人。
在落凡的心裡,夏侯霸天同樣是他的仇人。
仇人相見。
不需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