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尚:“哼,玩鬧?莫非道友的意思是隻見生死才算比試,傷筋動骨都是玩鬧?”
“若真要如此,你們家世子怕已屍寒多時。”
見老者並未吭聲,白雲尚繼續說道:“都是同門弟子,又何苦生死相逼?風染今日的打法在白某看來最合適不過。”
轉過頭,看了一眼披頭散髮衣衫破損躺在地上哀嚎的趙廣,白雲尚對風染問道:“小染,趙廣可曾投降?”
見風染搖了搖頭,白雲尚轉頭盯著老者聲音平淡:“那好,你就打到他投降為止。”
“是。”風染雙手抱拳恭敬回答,蹲下身子又一把抓住了趙廣長髮,眼中有些不忍。
就在其起身準備繼續將趙廣掄起來摔打時,趙廣突然大喊,聲音帶著哭腔:“別摔啦,我投降,我投降。”
這時背對著擂臺的白雲尚突然右手一揮朝擂臺扔出一柄長劍,長劍落地筆直地插在擂臺上。
白雲尚盯著身前老者,聲音不由的變得高亢:“既然趙廣已經認輸,根據比賽規則,砍其一條手臂,趙廣跪下向風染賠罪。”
“小染,動手吧。”
風染聞言轉頭看著一臉悽慘的趙廣,呆在原地,沉默不言。
當白雲尚再次催促時,風染抱拳一臉真誠地說道:“既然已經證明了弟子實力,都是同門師兄弟,弟子著實不忍,請宗主把劍收回。”
白雲尚聞言轉身來到擂臺,看著風染的眼神竟多了幾分慈祥。舉起風染左手對著看臺眾人高喊:“今日比試,風染勝!!!”
“啊,這就完了?”
“這,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不料看臺眾人聞言竟有一大半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趙廣元力都沒用就輸了?老子全部身家都押了他啊!”
突如其來的悲痛喊叫聲瞬間引爆了整個看臺,在場投注之人此刻發出了千奇百怪的慘叫聲,比之剛才擂臺上的趙廣有過之而無不及。
躲在角落裡的範耀見狀忍不住捂嘴偷笑:“一群傻貨,嘿嘿嘿。”
就在這時一輸紅眼的中年男子指著範耀大喊:“就是他開的賭局,此人一定和趙廣商量好了,大家讓他賠錢!”
眾人附和:“對,讓他賠錢!”
範耀聞言起身對著眾人怒吼:“我說了不開莊,是你們非得讓我開的,現在輸了又賴我?哼,願賭服輸天經地義,誰要是不服,我範某人可以陪他過兩招。”
擂臺上的趙廣此時見到範耀,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咬牙切齒地對著已來到其身旁的灰袍老者說道:“王叔,替我殺了他!”
老子聞言當即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身體出現在半空朝範耀飛去。
範耀見狀急忙擠在人群中朝龍傲天跑去,失聲大叫:“前輩救我!前輩救我!”
本就喧鬧的看臺頓時亂成一鍋粥。
“哎。”白雲尚嘆了口氣,對著老者喊道:“道友且慢動手,那範耀乃是攬雲宗之人,道友可別在此誤傷了我皓鑭宗弟子。”
老者聞言止住身形,幽幽自語:“攬雲宗。”
隨後轉身來到擂臺一把抓起趙廣,對著白雲尚說道:“今日我家世子一事是老夫魯莽了,他日趙某定親自到貴宗請教。”
望著灰袍老者背影,白雲尚喃喃自語:“趙某?”片刻後似想起了什麼,撐大雙眼脫口而出六個字:“‘鬼影狂刀’趙義!”
“此人竟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