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院教習姬痴,這時候已經疾步走了過來。
歐陽長明這時正看著張小閒袍子上不斷湧出的血跡,有些發楞。
自己不過是想用一些小手段,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傷了他親外甥的小學子,這怎麼突然間這小學子竟然就流了血。
難道是自己剛才出手過於莽撞,有些重了?
正想著,教習姬痴已經來在跟前,一眼看到跌坐在草地上,左肩上鮮血浸染的張小閒。
面色頓時一冷,強壓了心中的不快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歐陽先生這樣發怒,竟對我丁院學子施以重手。”
歐陽長明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快,而後強行鎮定下來。
指著坐在草坪上的張小閒,對這姬痴說道:“姬痴先生難道不知,這個叫張小閒的竟是把自家同門學子,一拳打傷,臥床不起,同樣是你的學子,難道姬痴先生竟是厚薄有分,對這樣一個混賬東西,竟是連半點責備也沒有?”
姬痴聽罷,愣了愣,微微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是張小閒這個學子太過暴行,對同門下手太狠,不過,今日我倒是仔細找人問過了這其中緣由,結果得知是你那親外甥兒褚招搖,起了歹心意圖嫁禍張小閒在先,所以才有了這後來的種種麻煩事,所以,他們兩個可以說過失各佔一半!”
“你,這事是從哪裡知道的,我卻是不信!”歐陽長明聽到姬痴如此說,頓時氣得眉峰高挑,質問道。
“這事情有很多人知道,你不妨親自去問問,看原委到底如何!”
“姬痴,你……”歐陽長明一聽早就氣得臉色發白,作勢想要動手。
卻被早就有所覺察的姬痴,首先有了防備,對著歐陽長明嘿嘿的笑出聲道:“我說歐陽長明,就以你御光境界二層的修為,你以為能和我爭鬥幾個來回,說不定我一個心裡不痛快,手下又沒有什麼輕重,再傷著你的玉體, 那……”
“你,無恥!”
歐陽長明臉色漲紅,雖然氣憤但是她卻知道依照姬痴的現下的境界,自己根本不是對手,若是這廝真的……
又想到兩人若是真的發生爭執,可能會引得師尊責備。
於是歐陽長明決定以後再來計較這件事,繼而憤然甩袖離去。
“哼!一個整日如冰山一般的無情無慾之人,也妄稱算是女人,哎呀,可惜了這身段模樣!”
姬痴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望著那歐陽長明離去。
轉回頭再看了看依然坐在地上的張小閒,猛地抬腳,踹了過去。
“不就是跟那個老暨頭學了一點本事,怕無人知曉似的,竟是用在了自己同門身上,你是不是找打?”
“冤枉……”
張小閒本想解釋,說自己失手打的,但是還沒等他說完,姬痴就瞪圓了他那雙有些發黃的眼珠子。
“你這傷到底是誰給弄得,老實說!”
張小閒見瞞不住,只好把昨夜突然有人要殺死自己的經過,對著姬痴講了一遍。
姬痴當即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然後正色看著張小閒,凜然道:“有人要殺你不可怕,讓人看你不順眼,卻又對你無可奈何,才算是有點本事,所以,不要再僥倖以後還會有人幫你,自己變的強大才是正理!”
張小閒感激點頭,他何嘗不是這樣想。
“接下來穩住心性,好好修煉,和褚招搖之事,我估計不會起多大波瀾,就算有,我姬痴也替你擋了!”
“多謝先生!”張小閒感激說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小閒左肩的傷勢慢慢好起來,他終於又可以晚間去到暨陽處錘鍊武境道的功法。
不過,只是無論張小閒怎麼辛苦,暨陽卻再也沒有給他服用聚元丹,按照暨陽的話說,你小子現在的身體的狀況,還消化不了第二顆聚元丹的功力,因為它可是比第一顆功力更加強橫。
“那怎麼才能服用那第二顆聚元丹,讓我的境界更進一層?”張小閒急切問道。
“除非你身體的經脈通到第九脈,才勉強能夠抵得住!”暨陽說道。
第九脈?張小閒一聽頓時臉上的神色暗淡了下來。
他現在也不過是如常人一般只開了七脈而已……
“那若是以後開不了脈,我是不是就只能修練到這種程度?”張小閒很是有些不甘的又問道。
“這個就看你的造化了……”暨陽看著張小閒道,“如果實在不行,我也只能最後賭一把!”
張小閒聽罷一愣,他不明白自己這位師父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