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眾多新來的學子中間,聽他們道些不善言論,張雲兒和祝龍龍不免有些不悅。
不管怎麼說,張小閒,張林子也是他們的朋友,聽到有人說朋友的壞話,那肯定要替他們不平幾句。
“不要小看那兩個少年,只開了五脈又如何,身子殘缺又如何,可是比你們這些身體上有明顯優勢的人,結果更好,你們不但不感到慚愧,還舔著臉說這些酸話?”
眾人一聽,你一言我一語,開始爭論反駁,各不相讓。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時辰,就在兩下里的人都不屑再對對方說些什麼的時候,公冶驊等人依次從那後邊的房舍之中,緩步向著眾學子走來。
走在前面的公冶驊,安嵩山面色平和,張林子楊文玥神情複雜,不時看向張小閒,其餘的人則大多喜形於色。
原來院裡把這些在入院試中,表現突出的學子,特別甄選出來是想重新探看他們的修行潛質,如果果真是上佳的資質,自是被當做院裡重點栽培的目標。
而這十個人裡,唯獨張小閒還是資質最差,差不多已經被教習先生從重點之中排除在外。
“不要灰心,至少你從原先的周身只開了五脈,現在變成了六脈相通,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這終歸是個好訊息!”
張林子此時對著張小閒安慰道。
張小閒不但沒有象他人預想的那般失落頹廢,反而有些暗喜,早就知曉自己不適合修行,卻僥倖入了賀蘭院,如今再度被告知自己不適合,他當然不會感到驚訝。
相反,自己在這段時間內,從周身開五脈變成了已經有六脈相通,這卻是張小閒怎麼也沒有想到的驚喜。
難道是那神秘老人家送我這銀扳指的緣故?張小閒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一直掛在胸前的那件物什。
自從隨身帶著它開始,張小閒感到周身血脈通暢了不少,這東西果然是個寶,只是送自己銀扳指的那位老頭兒,他到底是誰?
“現在開始分派書院……”隨著教習先生的一聲高喊,等在草坪間的學子們一個個,屏氣凝神,看向了前方,氣氛頓時有些莫名緊張起來。
“甲院學子:公冶驊,楊文玥,安嵩山,赫青雲,張林子……”
“我去,我可真是羨慕這些人,竟然被分在了甲院,那以後果真是前途無量了……”
祝龍龍不無豔羨的看著那一個個被唸到名字的學子,一臉驚喜的從眾人之中出列,走向那甲院的方向。
“你兄長竟然也是,真是想不到!”祝龍龍有些驚訝的看著張林子的輪椅也朝著甲院方向而去的時候,震驚說道。
“那是當然,他可是修行天才!”張小閒不無驕傲的對著好友說道。
“那他可以,你就更沒有問題了,你入院試成績那麼突出,肯定也會被分在甲院……”
二人這下越發的聽的仔細。
可隨著唸到的學子名字越來越多,卻始終沒有聽到張小閒這三個字。
“下面是乙院的學子,他們是:成唐,吳宣……”
“你竟然沒能入了甲院?”祝龍龍有些詫異的喊道,此時張小閒不僅也有了些失望。
“會不會被分在了乙院當中?”祝龍龍蹙眉猜測道。
可是接下來的教習先生宣讀的乙院當中的學子,也沒有張小閒的名字。
這下,兩個人都沉默下來,誰都沒有再說話,氣氛一下變得很尷尬。
乙院沒有,甚至在接下來的丙院舍的學子名字中也沒有張小閒。
終於當掌試先生讀到最後時,張小閒才知道自己和祝龍龍一起,被分在了最末等的丁院當中。
“哪有這麼欺負人的……”祝龍龍不僅蹙眉叫道。
“我這個靠著老爺子的銀子通路,自己勉強考了個丙上的傢伙,被不堪的分在了丁院當中也就算了,可張小閒你不是在入院試時,得了三個甲上的人,怎麼也被分在這末等的丁院當中,這人人都稱頌的賀蘭院的公平和公正到底在哪裡?”
祝龍龍很是不解的大聲質疑,替自己的好友鳴不平。
“算了,在丁院也不錯,至少我們會天天在一塊!”張小閒此時則是想的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