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
神州的中元節。
也就是民間所謂的鬼節。
當然,雖然不是什麼法定節假日,但是作為流傳了數千年的傳統,這一天應該也稱得上端木道長嘴裡的的黃道吉日。
於是。
正是在這一天。
九鼎集團與東瀛國家銀行正式簽訂抵押貸款協議。
當作為九鼎代表的閆光義與東瀛國家銀行行長岡本信之助在兩份協議上正式簽字,並且交換握手的時候,雙方臉上的笑容都比較燦爛。
這邊簽約儀式剛剛結束,訊息便不脛而走,迅速而廣泛的向各個方面傳播。
不僅僅東瀛,世界各地很多位置都收到了資訊。
“中元節,真是大吉大利的日子。”
神州。
剛被叫到京都接受問話的邊載德坐在長安街邊上的一棟大樓,摩挲著茶杯,不冷不熱微笑。
大丈夫當如是也。
即使河馬集團眼下麻煩纏身,表面也無一點怨氣與頹唐。
“相比之下,那位藤原小姐,倒是東瀛人的佼佼者,只是很可惜,她是一個女人。”
如果說邊載德是神州民眾眼裡的財富傳奇,那此時坐在他對面的,就是隱藏在傳奇背後的人物。
和邊載德一樣,作為永遠在股東名單上看不到名字、站在河馬背後的男人,宋朝歌即使沒有被叫去喝茶,可利益同樣不可避免的受到損害。
但他的俊逸的臉龐上,同樣看不到任何的消極與怨憤。
“宋先生,目前這個局面,最好的辦法,就是我退下來。”
邊載德主動開口,心平氣和。
這話什麼意思,一目瞭然。
自從河馬集團誕生之日起,他一直以來都擔當著河馬集團的領導者與控制人,兼任河馬集團董事會主席以及CEO,起碼在公眾眼中,他是河馬當仁不讓的靈魂人物與精神領袖。
他如果卸任,不提對河馬造成的影響,起碼會掀起社會輿論的軒然大波。
對此,宋朝歌竟然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受委屈了。”
邊載德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其他的企業家要麼文質彬彬,要麼商務嚴肅,可他完全不一樣,總是一副簡單樸素的打扮,大部分時候都是一雙布鞋,要不是那張人盡皆知的臉,走在大街上不會有任何存在感。
或許正是這種性格作風,才導致其在神州商場獨樹一幟,不像一個追名逐利的企業家,反倒有股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派頭。
哪怕在眼下這種時候,也是一樣,儼然一代宗師急流勇退的灑脫。
“提前退休,頤養天年,也挺好。”
他端起茶杯。
“邊總,你才六十不到,現在談退休為時尚早。”
雖然卸任難以避免,可是從位置上下來,不代表從此與河馬集團一刀兩斷。
只是不再擔任領導職務而已,手中的股權並沒有任何影響。
再者說。
河馬集團一路高歌猛進,迄今為止,已經衍生出多家價值連城的分支公司。
即使卸任,邊載德卸掉的也只是在河馬集團裡的職位。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