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藝揚這時已經收了剛才逗我的樣子,對我眨了眨眼手語道:“我想下去走走。睡了一天了,感覺渾身都酸了。”
能下來活動一下自然是好的了,我立馬站起來對他說:“好啊,下來活動活動再好不過了。”
說著我便幫他掀開被子,扶他下了床。但沒想到何藝揚剛站起來要走,就身子一晃又坐到了床上。
我的心也跟著一緊,立馬蹲下來抬頭看著他閉睛皺緊的眉頭問道:“藝揚,你怎麼了?是不是又頭暈了?”
緩了一會兒,何藝揚才慢慢睜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對我微笑著手語道:“別擔心,我沒事,可能是睡的時間太長了,剛下床有些頭重眼黑。現在已經好多了。”
手語罷,何藝揚便又重新站了起來,對我笑了笑以後,邁步走出了臥室。因為我感冒時睡得時間久了也曾感覺到過頭疼眼黑,所以也很快鬆了氣。
我扶著何藝氣在客廳轉了兩圈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擔心他又著涼,我又把突調開啟了。只是何藝揚雖已經裝著很輕鬆了,但是當我無意間握著他手腕處時還是感覺到了他脈搏的快速跳動。
“藝揚,你要是累我們還是回床上躺著吧。”我心疼地看著何藝揚。
來到客廳我更加看清楚了他的臉色,不但憔悴地發白嘴皮也都幹皮了。
何藝揚卻看了看我,笑著低頭看著他的手握緊了我的手,然後對我笑著搖了搖頭後慢慢歪著腦袋靠在了我肩上。
記得以前總是我靠在何藝揚肩上,那種感覺很幸福。但我卻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人靠在自己肩上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讓人幸福又讓人覺得很滿足。
我正甜甜地品味著這種開心,門鈴響了。何藝揚從我肩上抬起了頭,然後對我笑笑,放開了我的手。
“可能是老齊和盈盈回來了。我去開門。”
我起身快速跑到門口開了門,果然是老齊和盈盈,他們兩個大袋小袋的拎了一堆東西站在門口,一開門就壓著聲調問我:“醒了嗎?”
我點了點頭,讓開身子給他們看著客廳說:“嗯,在沙發上坐著呢。你們快進來吧。”
一聽何藝揚醒了,老齊立馬放高了聲調,邊喊著何藝揚的名字邊拎著東西徑直向他走了過去。
盈盈無奈地搖了搖頭以後也跟著來到了沙發旁邊。老齊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後,便坐在何藝揚旁邊,興奮地對他說:“老何,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吧?我再告你一個好訊息,保證讓你的病好得更快。”
“什麼好訊息?”不等何藝揚問,我先替他問出了口。
“告訴你。”老齊已經樂成了花,拍著何藝揚的手背說,“今天畫展上,有一位土豪一聽是肖雨老師愛徒的畫,立馬就闊綽地買下了你畫展上一半的畫。怎麼樣,是不是好訊息?”
聽到這個訊息後,我心裡一沉立馬就看向了何藝揚。果然他微笑的表情瞬間就沒有了,轉而變成了失落。
盈盈大概也和我一樣注意到了何藝揚的表情,立馬開口責怪起了老齊,說:“老齊,你會不會表達啊。
何藝揚,你別聽老齊的,事情是這樣的,這位郭先生一進來就看上了你的東南展區的那幾幅畫,然後就向我們詢問這畫的作者和背景。
我們就把你的創作構思和你的詳細情況給他講了一遍,沒想到他一聽你是肖雨老師的徒弟,就立刻又把西展廳那這的十幅畫也買了。
他還說果然是名師出高徒,這些畫一看就畫功精湛,將來的收藏價值一定會很高。老齊,你說事情是不是這樣的?”
盈盈理直氣壯地抬著下巴不客氣地和老齊對峙著。老齊好像立馬就會到了盈盈的意,將手往大腿上一拍,對何藝揚說:
“對,對,對,事情就是這樣的。你看我連表達都表達不表楚,真是太難為情了!”
何藝揚這時回頭看了看我,然後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手語道:“行了,不管怎麼樣,畫賣出去就是好事,這就意味著我們可以早點回家了。”
盈盈和老齊這一唱一和的,我都覺得不真實,我想何藝揚也一定覺得盈盈是在安慰他,反而老齊一開始說的才是真的。
“是啊,是啊,老何說得對,我們這次畫展算是很成功了,剩下的畫也不多了,我們看情況,沒有特殊事情,我看下週一二我就可以收拾回去了。”
老齊這話是說給我聽的,我自然是能聽得出來。
“能提前一個星期回去,看來我這趟來得還挺值。唉,我來了就一下子被拿走這麼多畫,看來我是你們的福星了。”我打趣道。
何藝揚自和老齊說完話後就低著頭沒再和我們有互動,我自然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為了不讓老齊和盈盈看出何藝揚的異樣,我只能快點轉移話題了。
老齊和盈盈琮是盈盈最識趣,立馬就拉著我擠鼻子笑道:“是,是,你就是我們的福星,何藝揚是我們的財神爺,兩位上神都餓了吧?
我給兩位上神買了上海特色小籠包,還有瘦肉粥,你們趕緊趁熱吃。這裡我還買了些水果,讓財神爺好好補補VC。
我們呢就不打擾二位了,這就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