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廠公雖然欣賞胡校尉,但還沒到力保的地步。”
“不是他,還能是誰?”
“人家不說,我當然也不能洩露,總之胡校尉不必擔心,沒人強迫你,我更不會,我希望胡校尉能夠心甘情願說出真相。”
“真相就在眼前,是你自己不肯相信。不過謝謝你,我總算可以放心地繼續當懶人了。呃……我要是現在甩手就走,你拿我也沒辦法吧?”
“沒辦法。”江耘笑道。
“月俸照給?”
“照給,發俸的事情不歸我管。”
“早知如此,我就不來這裡受罪了。”胡桂揚邁步就走,拱手算是告辭。
“慢走。”江耘也不挽留。
走到門口,胡桂揚又轉回身,“不對,你肯定有辦法讓我回來,所以省點事,現在就對我說了吧。”
“你想見谷中仙嗎?”
胡桂揚搖頭,“那是個老騙子,見他幹嘛?”
“嗯……你認得一個叫胡文海的人嗎?”
“胡文海?那個江南商人?己房抓人的時候我跟去,算是見過面吧。”
“有件事己房沒查出來,胡文海曾經過去鄖陽府,不只是他,此前去花家求親的幾個人,都有過同樣的經歷。”
“去過鄖陽的人多了,當時至少有十萬人。”
“這個胡文海很有先見之明,他在異人興盛的時候,收購了一些普通金丹,當時不怎麼值錢,現在卻是奇貨可居。”
“商人本性,就該如此。”
“但他不賣,留著自己享用。”
“那他有點像異人了。”
“有點,前些天,就是被己房審過之後,他在通州客店酒後口吐瘋言,聲稱‘天機再臨,奇者飛昇’。”
“嘿,他還真不怕死。”
“酒醒之後,他什麼都不記得,也不承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
“我好像嗅到一點裝神弄鬼的味道。”
“口吐瘋言的不只他一個,據我所知,迄今為止至少有七人說出同樣的話,最早的一位可以追溯到三個月以前。無論怎麼追查,這七人之間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曾在鄖陽府吸丹,除此之外,別無聯絡。”
“‘天機再臨’是說天機船還要再來,‘奇者飛昇’是什麼意思?天機船要選幾個凡人一塊昇天?”胡桂揚想起公主的話,似乎能與之照應得上。
“難說,我正在追查,相信它與神玉大有關聯。想參與嗎?當我的幫手,所有秘密都會向你敞開。”
“你究竟是什麼人?”
“江耘,耕耘的耘,人稱‘南京白孟嘗’。”江耘微笑道,重複之前的說辭。
“嗯……”胡桂揚沒露出多大的興趣,“等我回家好好睡上一覺再說吧,原來上頭有人照看我,哈哈,不用怕了。”
胡桂揚高高興興地離開,江耘目送,隨後轉身盯著牆上的玉佩,半晌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