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廳裡,左預單獨留下胡桂揚,“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沒必要帶這麼多人,一名校尉、兩名番子手就夠了,連大人也不必親自出動。”
“沒問你這個。”
“哦,大人是說婚事?我覺得還好吧,那一箱禮物花大娘子肯定會留下大半,到我手裡剩不下多少。”
“不妨告訴你,花家那邊有人監視,杭州那邊南司也已派人過去,何家隱藏不了多久。”
“相信南司一定能將何家上下繩之以法,就是不知道他們所犯何法?”
“別裝糊塗。”
“不敢,但我真覺得神玉不在何家,否則的話,他們也太蠢了,竟然自投羅網。想我胡桂揚雖然一表人材,但不至於讓人家女兒甘冒奇險嫁過來吧?”
“成親只是障眼之法,何家另有瞞天過海之計,但是這一次休想逃出。”
“由梁鎮撫和左百戶查案,誰也挑不掉。”
“花家也逃不掉。”
“關花傢什麼事?他們母子純粹是熱心腸,對神玉一無所知。”
“那就是花家倒黴,無辜受到牽連。”
胡桂揚盯著左預看了一會,笑道:“百戶大人有沒有想過,所謂的障眼法就是讓你找錯目標,南司盯著花家、何家和中間的商人,怕是正好落入陷阱。”
“你怎麼知道南司只盯著這些人呢?”
“我什麼都不知道,胡亂猜測。”
“從明天開始,你來己房外衙辦事,去吧。”
胡桂揚告退,在門口停下,笑道:“馬能騎走嗎?我住得遠,天天步行來這裡,可是挺累。”
“你在己房只是試用,還不能配馬。”
“唉,好吧,可著這兩條腿來吧。”
“卯時兩刻點到,酉時兩刻退班。”
“這麼久?兩條腿未必夠用啊。”
“己房人人如此,你有什麼可抱怨的?”
“沒的抱怨,唯有盡職盡責而已。”胡桂揚笑著告退。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大餅很生氣,衝主人連聲吠叫,吃了一頓熱飯之後才恢復常態,過來蹭頭。
一切忙完,胡桂揚已沒有時間睡覺,打個大大的哈欠,向大餅道:“苦日子說來就來,我在外面遭罪,你就別在家裡搗亂了,明白嗎?”
“汪。”
“嗯,好狗,去將玉佩給我拿來,玉佩,白色的那個東西。”
大餅聽懂了這句話,很快叼來一枚玉佩。
“不是這枚,白色,有點涼,灶坑裡那個。”
直到第三次,大餅終於叼來正確的玉佩。
“左百戶那裡倒是挺適合藏寶,你覺得呢?”
大餅只會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