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熱鬧可看,大家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啊?”
趙阿七沒回答,身後的蕭殺熊大聲道:“因為這兩個人都是瘋子,誰也猜不透比武之後他們會做什麼,沒準轉身就將大家都給……”他做出一個斬殺的動作。
胡桂揚本想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又覺得多餘,搖搖頭,笑著離開。
前院人不少,昨晚送飯送水的校尉不在其中,多出大量陌生面孔,韋瑛也不在,胡桂揚只得向一名見過面的異人護衛問道:“今天誰管飯?”
護衛瞥他一眼,根本不開口。
胡桂揚只好自己去廚房,找點剩飯剩菜對付一下,出來之後向滿院子的人大聲道:“你們都是朝廷的異人?人數好像不多啊。”
沒人搭理他,異人驕傲,帶上“朝廷”兩字,越發難以接近。
胡桂揚回到後院,發現自己頗為多餘,跟誰也說不上話,於是直接回屋裡往床上一倒,什麼也不想。
趙阿七與關木通悄悄進來,一個走到床前,一個站在門口。
胡桂揚坐起來,“想吃飯自己去前院找吧,今天好像沒人管飯。”
“我們都有一些點心和水,吃喝不愁。”趙阿七道。
“咦,為什麼我沒分到?”
趙阿七側身讓到一邊,關木通走到近前,賠笑道:“胡校尉前晚失蹤,讓大家十分擔心。”
“算我命大,又回來了。”
“呃……那個林層染是怎麼回事?”
胡桂揚想了想,不記得谷中仙曾要求自己保密,於是道:“他將我帶到谷中仙那裡,僅此而已,不知他今晚會不會過來觀戰。”
“果然是谷中仙,他說什麼了?”
“嗯,說了不少。”
等了一會,見胡桂揚無意再往下說,關木通笑道:“事情是這樣,有傳言說所謂比武都是策劃好的,背後的主使者就是谷中仙。”
“他對我沒提起過比武,一個字也沒有。”
“奇怪,谷中仙不惜讓林層染暴露,也要將胡校尉請去,卻又輕易放回來。”
“是挺奇怪,大概是見到我之後十分失望吧。”胡桂揚笑道,雖然不受束縛,卻不想說出實話。
“谷中仙不會做這種無謂的事情。”關木通的笑容有些僵硬。
“要我說,大家都挺‘無謂’,你們為什麼要來趙宅?為什麼要怕李刑天?為什麼接受朝廷的藥丸?為什麼面臨共同的危險卻依然彼此猜忌?”
“我們是被迫來這裡避難……”
胡桂揚搖頭,“這就是‘無謂’,聽上去合理,其實不堪一駁,官府天天抓反賊,抓住就砍頭,我也沒見反賊都接受招安,反倒是一群異人,神力在身,恣意殺戮,反而乖乖聽命。”
關木通一臉愕然,似乎不明白鬍桂揚為何有此疑問,正要開口,趙阿七道:“讓我跟師兄單獨談會。”
關木通嘆了口氣,轉身出屋。
“你怎麼沒跟羅氏站在一起?鬧糾紛了?”胡桂揚問。
“分開未必是因為糾紛,站在一起未必是志同道合。”
“我能回來,也未必是有陰謀。”胡桂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