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蘇億瑾忍不住罵道,“你明明有能力救她卻不救,這跟小人有什麼區別?”
夜寒軒可沒時間和她辯論,若身份暴露,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對迷蘇道:“扛著她,走。”
又來這一套,蘇億瑾忙後退一步,甩了甩衣袖,朝迷蘇威脅道:“別碰我,我衣服藏有毒藥。”
迷蘇本能地停頓了一下,蘇億瑾便趁機衝了出去。
該死!這個傻女人。夜寒軒見狀立馬也追了上去。
迷蘇從未見過主子如此失控過,呆愣兩秒,連忙追了上去,他不能讓主子暴露。
此時木西揚見白牡丹始終不鬆口,一副打死不說之姿,嘴角輕輕一笑,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幾個侍衛,道:“牡丹姑娘,我的幾個屬下早已迷戀姑娘多時,若姑娘執意不說,我想他們會讓姑娘說出來的。”
白牡丹咬了咬嘴唇,雙手緊緊纏繞在一起,道:“莫公子,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
木西揚可沒耐心繼續審問,回頭揮了揮手,四個勁裝打扮的魁梧男子便齊齊地朝白牡丹走去。
白牡丹眸中露出恐懼的神色,剛想咬舌自盡,誰知大門突然開啟,蘇億瑾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高聲道:“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動我的女人。”
木西揚詫異地看著她,右手做出停手的姿勢,然後道:“你怎麼來了?”本來在剛剛搶花球的環節看見她便覺得奇怪,原以為她是為了夜廷辰而來,沒想到竟跑到這兒來砸他的場子。
蘇億瑾也停了下來,暗歎,難道他認出了自己?過去明明只見過一面,而如今自己是女扮男裝,他不會這樣都能認出來?
“這位公子,你不是要找白牡丹的幕後之人嗎?我就是她身後的主子,你放她走,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談,何必跟一個女人過不去。”蘇億瑾學著夜寒軒以往的架勢,徑直坐在椅上,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哼。”木西揚冷笑一聲,這個女人是抽什麼瘋,來這裡搞笑的嗎?
“你說你是白牡丹背後的主子?”木西揚可是一點也不信。
“對,”蘇億瑾喝了一杯茶,然後故意將茶噴了出來,道,“怎麼這麼燙啊?牡丹,你是怎麼伺候客人的?”
木西揚被她噴了一身的茶水,怒道:“蘇億瑾,你究竟想幹什麼?”
蘇億瑾猛地站起身,不解地看著他,他怎麼認識自己?
“你.....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蘇億瑾。”蘇億瑾開始緊張道。
木西揚步步靠近,蘇億瑾步步後退,悄悄抓住白牡丹手腕,發現她全身僵硬,一動不能動。
糟糕,她被點穴了,蘇億瑾暗暗頭痛,她又不會武功,這可怎麼救?
木西揚緩緩靠近她,邪魅地笑道:“你為何要救她?”
“因為她是美女。”蘇億瑾回答地理所當然。
“回答地毫無誠意。”木西揚忽然摟著她的纖腰,狡黠道,“若夜廷辰知道她的女人從了我,不知是何感覺?”
蘇億瑾嚇了一跳,連忙拍打他,道:“你......你究竟是誰?快放開我,我和夜廷辰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算殺了我,他也沒有任何感覺。”
木西揚卻摟的更緊:“他有沒有感覺,只有試過才知道。”
蘇億瑾沒轍,將袖中的毒藥揮灑出來,木西揚全身痠軟,只好放開她,釀蹌地向後退了幾步,而他身後的侍衛,紛紛執刀向她走來。
此時兩個戴面具的男子突然衝了進來,其中一人快準狠地一掌拍打在木西揚的胸部,然後兩人各自扛著蘇億瑾和白牡丹快速地離開了現場。
一切不過在閃光之間。
為首的侍衛忙蹲在木西揚身旁,診脈後,道:“別追了,主子傷重,救主子要緊。”
別院內,白牡丹跪在地上,絕色的容顏面帶哀傷,垂首道:“屬下身份暴露,辦事不利,請王爺責罰。”
夜寒軒面色冰冷,臉色極其難看,轉身任其跪著,對蘇億瑾道:“如今有了天山雪蓮,即刻為冷清風解毒。”
“現在?”蘇億瑾張大了嘴巴,剛剛才逃離毒手,她連熱水都還沒喝一口,又要使喚她幹活。
不過她的眼神一碰觸到夜寒軒那張想殺人的臉孔時,立馬閉上了嘴,忽然想到了什麼,道:“王爺,還是老樣子,我在給病人治療的時候,必須清場。”
夜寒軒點了點頭,坐在椅上。
蘇億瑾連忙跑進了內室中,仔細觀察了屋頂,為以防萬一,再次放下了蚊帳,專心為冷清風進行洗胃治療。
雖然此行危險重重,但好歹弄到了這絕世珍寶,對於她來說,絕對只賺不虧,於是懶得去想夜寒軒那張臭面孔,專心致志地進行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