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翻臉不認人,蘇億瑾立馬跑到床前,道:“你們想幹什麼?我可是你家主子的救命恩人,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
詩如只是冷冷道:“姑娘,得罪了,以後每年我會為姑娘多燒一些紙錢,以謝姑娘的恩情。”
我靠,她們竟然還想殺了自己,可是自己連原因都不知道,於是急中生智道:“你們別過來,我既然能救你家主子,也會掌握你家主子的生死,我剛剛在她體內留下一顆慢性毒藥,輕易不易察覺,沒有我,她照樣死。”
詩如卻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姑娘就別掙扎了,剛剛太醫也檢查過了,我家娘娘健康的很,身體已無任何毒藥。”
“哼。”蘇億瑾依然狡辯道,“既然我能完完全全的解你家主子的毒,說明我的醫術在剛剛那個太醫之上,那我偷偷放的毒,這麼輕易就被他發現了,豈不顯得我浪得虛名。”
詩如開始猶豫了,眼珠子在眼眶中來回擺動,思考她說話的真實性。
“詩如,你帶大家先下去。”此時床上的邦妃已醒了過來。
“娘娘。”詩如忙走到床前,激動道,“你醒了。”
邦妃點了點頭,虛弱地坐在床榻,詩如連忙將墊子枕在身後。
“你們都出去,我要和這個大夫單獨聊聊。”
詩如點了點頭,低頭再次帶著大家走了出去,關上房門。
蘇億瑾這才注意到邦妃的容顏,雖然面色依然些許蒼白,但容貌驚豔,傾國傾城。如果說凌妃是園中的一朵雛菊,那邦妃便是豔冠群芳的牡丹,只是那雙豔麗的眸子,卻彷彿藏有無數的故事在裡面。
“今日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剛剛詩如不懂事,得罪了姑娘,還請見諒。”邦妃並沒有妃子的架子,更像是一個漂亮的鄰家姐姐。
蘇億瑾更覺得詫異,於是道:“她為什麼想殺我?”
邦妃嘴角露出一絲無奈:“因為她不想任何人知道我中毒之事。”
“這又是為何?你們不去追查是誰下毒嗎?”宮中的爾虞我詐在電視劇裡早已見識過,只是這個邦妃貌似反其道行之。
邦妃搖了搖頭:“宮中的每個妃子都想對我下毒,怎麼查的過來,若這件事傳到皇上耳中,必將掀起一股血雨腥風,一想到到時有那麼多人因我而死,你覺得我會忍下心去查嗎?”
原來邦妃是皇上寵妃,蘇億瑾心想道,可是為什麼要把那麼多宮女太監放在宮殿中,卻只讓兩個宮女隨著自己出去,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這宮中後院的內鬥,自己還是不參與的好。
“娘娘放心,我絕對守口如瓶。”
邦妃笑了笑:“你救了我,不管你說不說,你都是我的恩人,我不會殺你的,剛剛詩如只是太心急了,你別放在心上。”
蘇億瑾這才鬆了口氣,這是眼前這個絕色美人言談舉止也太不像妃子了,不禁問道:“可是娘娘為何要與我說這些,對於娘娘來說,我只是一個陌生女子。”
“你不是心中有疑問嗎?現在可明白了。”邦妃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這個女人看上去純良無害,其實心思敏捷,極其聰明。
蘇億瑾點了點頭:“多謝娘娘解惑,那現在,民女可以走了嗎?”還是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好。
“姑娘可知這初雲苑不是誰想進來就可進來的?”邦妃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反問道。
蘇億瑾再次露出不解的神情,這皇宮真複雜,她發誓若能出去,下輩子也不進來了,但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娘娘的意思是......”蘇億瑾覺得頭疼,她最不喜歡去猜測別人的心思。
邦妃長長地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但既然你救了我,我也不能恩將仇報,在這宮中,別和我扯上關係,便是對你最大的好處。”
蘇億瑾更加聽不明白,眸中依然滿是疑惑。
“等天黑後,我會派詩如送你從宮殿的後門出去,你現在可暫時在殿內歇歇。”
原來如此,這個邦妃對自己並無惡意,並且處處為自己著想,與凌妃,皇后的假裝善意截然不同,於是答應下來,反正那個夜廷辰也不是真的等著自己拿扇子過去,他巴不得自己回不去呢。
天黑嬋叫,蘇億瑾悄悄地離開了初雲苑,四周一片漆黑,唯有拿著燈籠的御林軍四處巡邏。蘇億瑾為了避開御林軍,低頭弓腰悄無聲息地在草叢旁走著,突然,假山後面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蘇億瑾出於本能的好奇心,剛需前去偷聽,卻被一隻手捂住嘴巴,然後整個身體被強行拉進了一旁的花叢中。
“別動,是我。”竟是夜寒軒的聲音。
蘇億瑾這才鬆了口氣,忙點了點頭,身後人影放開捂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卻很自然地摟住她的纖腰。
蘇億瑾彆扭地挪了挪身子,小聲道:“殿下,你的手......能不能換個位置?”
夜寒軒卻道:“這個位置很舒服,你別動,若被發現,沒人會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