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億瑾反應迅速,連忙跳了起來,躲在凌御史的身後,怒道:“大小姐,這可是你和你爹之間的矛盾,殺我做什麼?跟我有何關係?”
“你這個賤女人,這沒你說話的份兒。”凌冬兒眸中殺機頓起,輕盈一躍而起,刀尖朝她的腦袋刺去。
我靠,還是練過的,你要殺我,還不准我說話,忒過分了。蘇億瑾保命心切,只好不顧形象地在地上滾了幾圈,躲過一刀,罵道:“你簡直毫不講理,你老爹又老又醜又猥瑣,我能看上她嗎?你用鼻子想一想吧,要不是你老媽迷暈我送到你爹的床上,我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你......你敢說我爹爹又老又醜,我殺了你。”凌冬兒聽後更是火冒三丈,第一次聽到女人罵她的爹爹,她絕不容忍,再次攻來。
屋內空間太小,對方又是一個會武術的女子,自己已無處躲藏,蘇億瑾一急,雙手試圖抓住對方的手腕,誰知對方腳下一滑,摔倒在地,而自己冷不防向凌御史撲去。
“啊!”凌御史大叫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暈了過去。
蘇億瑾自然知道凌御史真正暈倒的原因,立馬站起身,轉身就往外跑。
“爹爹。”凌冬兒緊張地蹲在凌御史的身旁,為他把了把脈,這才鬆了口氣,大叫道:“來人,快叫大夫,把這個賤女人給我攔住。
守在門口的幾個丫環剛一觸碰蘇億瑾的肌膚,便暈倒在地。
凌冬兒見狀忙將凌御史隨身攜帶的玉佩舉在手中,大叫道:“老爺有難,暗衛現身。”
守在四周的暗衛立馬如幽靈般出現在庭院中,將蘇億瑾團團圍住。
“她會使毒,不準靠近她。”凌冬兒衝了出來,惡狠狠地盯著蘇億瑾,冷冷道,“一個不會武功的賤女人,會使毒有何用?”
蘇億瑾被眾人包圍在中間,別人不敢靠近她,她也沒法突圍出去,雙方僵持在一起。
凌冬兒忽然從一個暗衛的劍鞘中抽出一把寶劍,劍指蘇億瑾:“賤女人,我勸你還是乖乖就範,我給你個全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蘇億瑾冷笑一聲:“首先,請糾正你的稱呼,你一口一句‘賤女人’,哪裡看出來我‘賤’,你母親迷暈我,你父親強要我,我才是受害者。其次,一般這三個字都是從潑婦口中所出,想不到你堂堂御史千金,竟然也是......”
“你......你這個賤......”凌冬兒氣地全身顫抖,那三個字卻說不出口,若說出來,不就承認自己是潑婦嗎?
“你這個臭丫頭,我才不管你是怎麼爬到了我爹爹的床上,既然你毒暈了我爹爹,我定讓你血償。”
蘇億瑾無奈道:“我這是正當防衛好不好?我並不想傷害你們,是你們想殺我,你們還有理不?”雖然知道和這些人講理,無疑和一群盲人看象是一樣的道理。
“哼。”凌冬兒冷笑一聲,“勾引我爹爹的女人都得死。”
“你是眼神不好還是眼力不好,哪隻眼睛看到我勾引你老爹,不是告訴你了嗎?你老爹我看不上,姐喜歡的是又高又帥的大帥哥。”
“你......你還想勾引我兄長。”凌冬兒氣得全身發抖,真想一劍刺穿她的心臟,劃爛她的臉龐,看她還怎麼勾引人。
蘇億瑾聽地莫名其妙,嚴重懷疑這個大小姐的理解能力,難道她的兄長是“大帥哥”的代名詞嗎?簡直無法正常交流。
“隨你怎麼說吧,”蘇億瑾無奈地叉腰道,“我即便死,也要拉著你們陪葬,我手中可藏有劇毒,你們要是不怕死,就上來吧。”凌厲的眼神中夾帶著一絲威脅。
“誰怕你。”凌冬兒剛要上前,便見自己的母親在丫環婆子的簇擁下急匆匆地朝這裡走過來。
“冬兒,住手。”御史夫人大聲呵斥道。
“娘,您怎麼來了?”凌冬兒不甘地放下手中的寶劍,“娘,爹被這個臭丫頭毒暈了,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我也會讓這個女人命償的。”
御史夫人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躺在屋內地上的凌御史,吩咐身邊的丫環婆子將凌御史抬到床上去,這才道:“放心,大夫很快就來了,這是為我看病的女大夫,不可殺。”她斷斷沒有想到自己送出來的女人竟和自己的女兒打了起來,更沒想到女大夫還把自己的丈夫毒暈了,她的內心深處竟不禁升起一絲愉悅的感覺,心中解氣了不少。
“女大夫?”凌冬兒又看了一眼蘇億瑾,不解道,“那她為什麼會爬到爹爹的床上去?”
“這與你無關。”御史夫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道,“把劍收回去,你可是大家閨秀,豈可一天到晚打打殺殺的?”
“不行。”凌冬兒撅著嘴,“我才不管她是什麼女大夫,今天她毒暈了爹爹,我定不會放過她。”
蘇億瑾見凌冬兒仍不可放過自己,嘲諷道:“大小姐,你這麼關心你爹爹,為何你爹爹暈倒後,只顧著和我打架,卻把你爹爹晾在一邊,我看你這是假孝順,只是氣不過我不會武功,你卻依然不能把我怎樣。”
“你......你看我能不能把你怎樣?”凌冬兒一劍便向蘇億瑾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