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培按著柯木藍的肩膀,狠狠地把對方按在了床上,因為康聿容進來的太猛烈太突然,他一個踉蹌,整個人就撲在了柯木藍的身上。
康聿容跑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回頭,由於兩人的面孔離得太近,因此他嘴唇是擦著柯木藍的臉頰轉過來的。
這一幕,不偏不歪正被康聿容看在了眼裡。
康聿容看著緊緊“抱著”柯木藍的宋兆培,眼睛圓了,目光直了,杵在那兒,整個人都愣傻了。
過了兩三秒,她眨巴眨巴眼,喉嚨做了個吞嚥狀,心裡的想法下意思的就從嘴裡冒出來:“宋,宋大哥,木藍,是男的。”不是她思想不純,關鍵是兩人的姿態……太曖昧太辣眼了。
宋兆培一怔,我當然知道柯木藍是個男的啊,和他認識這麼多年我又不是瞎子。
不過,一看康聿容臉上古怪的神色,又想起自己與柯木藍現在一上一下的姿勢,立馬醒悟過來,這丫頭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宋兆培蹭的從柯木藍身上爬起來,用力太過了,差點把柯木藍推下床去。
康聿容大驚失色,三兩步就跨了過去,急切的扶住了差點就要掉下來的柯木藍。
萬幸,萬幸,幸虧她眼明手快,否則柯木藍指不定被摔成什麼樣呢。
康聿容後怕的吐了兩口氣,然後小心翼翼的把柯木藍放好,蓋上被子,這才開始跟宋兆培算賬:“宋大哥,你到底在幹什麼?”
明明自己沒幹什麼呀,可宋兆培不知道為什麼,這心裡就是虛的不行,嘴角抽動,嘴巴也不像平日那般利索:“我,我,我,我說我只是在幫木藍蓋被子,你信嗎?”
康聿容沒好氣的說:“我信你個大頭鬼?”蓋個被子至於整個人都趴到柯木藍的身上?
一瞅這丫頭不信,宋兆培立馬急了,扯著嗓子說:“聿容,你可不能瞎想啊?我,我是正常男人,我成過親的,你不光有嫂子,還有侄子侄女呢。”
“你不說我倒忘了,看來,我真的要抽出時間和嫂子見見面,好好地瞭解瞭解你這個人才行。”
康聿容說的是嚴肅認真,宋兆培急得是隻薅頭髮,自己全心全意的為他們著想,到頭來,沒撈著好處也就算了,反倒讓這丫頭誤會了個徹底,愣是把自己看成了一個不正常不正經的人,你說,這哪兒說理去?
這一刻,宋兆培真是恨不得一把把柯木藍拽起來,和他當面鑼對面鼓,以證自己的清白。
然而想想,還是作罷。他不能因為自己一時性急,而斷送了木藍和聿容他們一輩子的幸福。
這丫頭,他該說她是單純呢?還是該說她單蠢呢?
算了算了,臭丫頭要誤會就讓她誤會吧,來日方長,反正以後有的是解釋的機會。
雖說懶得再和康聿容爭辯,但明面上的解釋還是要有的。
宋兆培努力的深呼吸了幾下,然後一本正經的開始編瞎話:“聿容啊,聽哥說啊?事情是這個樣子滴,哥剛才不小心把木藍的被子給扯偏了,就想著給他蓋好。本來正蓋得好好的,誰知道你一個猛子扎進來,把哥嚇了一大跳,這手一哆嗦,人就沒了準兒,於是就發生了你看到的那一幕。事呢,就是這麼個事。反正哥是給你說清楚了,你要是非不信,哥也沒招兒。”
康聿容信嗎?
其實,在宋兆培急得跟什麼似的,她就知道是自己想偏了。
雖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可和宋兆培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不能說把他了解的十分透徹吧,怎麼著也有七八分了吧?
他是不是正常,她想她還是很肯定的。
這會兒想想,剛才把宋兆培想成那樣的人,還真是自己不純潔了。
可是,也不能賴她呀,誰讓事情那麼的湊巧?湊巧讓她看的那麼“驚悚”的畫面。看到那樣的畫面,換成是誰,都會想偏的好不好?
雖然宋兆培總是一副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急得抓耳撓腮的樣兒,還真是頭一次見。
因此,一貫穩重的康聿容,也像孩子似的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看著宋兆培鄭重其事的樣兒,康聿容一個沒憋住“噗嗤”笑了出來。
她這一樂,宋兆培算是明白過來了,合著,這丫頭是在逗他玩兒呢?
“臭丫頭,耍哥很好玩兒是吧?”宋兆培故意板著臉。
康聿容笑著:“好玩兒極了。”
“你……”宋兆培揚起手,作勢要打她。
康聿容知道他不會動真格的,不光一點不怕,還衝他做鬼臉呢。
宋兆培被她的鬼樣子給逗笑了,笑了會兒,把手放下問道:“你不是去買東西嗎?怎麼又回來了?”
康聿容用手指著宋兆培身後,說:“忘了拿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