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何出此言?”澗凡臻突然駐足。
這一舉動,嚇的煜鳴珂不輕。
因為他與木朝陽前來時,村裡的民眾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要吃掉一般。
那老伯緩緩睜開眼,打量著眼前這群氣質非凡的人,不答話。
澗凡臻行了一禮,道:“我們乃是如雲院院下的弟子,敢問老伯口中的天詛天罰是為何。”
老伯又閉上眼,“如什麼院?沒聽說過。不過,看你們這衣裳,是從外面來的吧。”
澗凡臻:“是。”
老伯又道:“前陣子也從外面來了個人,說我們並非天詛天罰,還要證明給我們看。
呵,證明過來證明過去,人早不知去哪裡了。我是看你們小,與你們多說幾句,趕快離了這吧。
過不了幾天便又是天詛天罰,到時你們小心被神收了去。”
老伯說完,澗凡臻他們心中自然是知曉,前陣子來的那人便是朱皎。
眾人也無需多問,朱皎哪裡去了,那老伯字裡行間早已透露,自己並不知道。
這時段澤洋又上前行禮,說道:“老伯。我聽世人常說,有不諳世事一族隱居小山中。
所隱之處,青山綠水環繞,是個安樂的好地方,今日怎的這般景象?”
老伯被問到痛心處,突然睜開眼,大罵道:“為何這般景象?還不是楊氏一族的族長造的孽!”
眾人見老伯反應如此之大,心覺有戲。
老伯憤然道:“百年前,那楊氏先祖將我們先祖捆綁與此,逼迫我們先祖在此生活,與外界斷去聯絡,還讓我們先祖以楊冠名。
久而久之,那外面的樹越長越高,河也愈發寬,想逃也逃不了,於是一代接一代與世隔絕在此居住了下來。”
曼琉璃聽完老伯的描述,又想起段澤洋給自己的講述的事情,簡直大相徑庭。
隨即小聲問道:“段兄,不是說他們不信天下五方,所以隱居了嗎。”
“你這女娃,我耳朵靈著嘞。”老伯瞪著曼琉璃講道,“你說的啥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天下五方,我清楚的。這些年村裡前前後後可來了不少人,說什麼的有,我聽著嘞。
東方的木家、南方的煜家、西方的金家、北方的澗家,還有歸中央的杜家。”
眾人聽罷,心中一驚,急忙相互對視了一眼,皆都搖頭,表示自家從未做過這等事。
老伯又不屑道:“說五家勢大,可護我們。呵,如今天詛天罰一來,人呢,人都去哪了。
哦對,前陣子來的那老頭,還說帶我們離開。神罰都下來了,去哪裡死不是死。”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
曼琉璃咬了咬嘴唇,想了想,說道:“老伯,您確定來的那些人真的是五家中的人?
您還記得他們穿的衣服上的紋飾是什麼樣的嗎?您看看,我們這些人中,您有熟悉的紋飾嗎?”
曼琉璃話一出,其他人心中不免一驚,曼琉璃懷疑有些人冒充五大世家,他們來意不善。
但那老伯眯起眼,慢慢道:“忘記了忘記了,誰去關心那衣服上的事。”
曼琉璃又問:“那您說的天詛天罰具體是什麼事情呢?”
“你們進來的時候,難道沒有看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