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臻。”杜文昆憂聲問道,“我們真的不用去和琉璃說聲嗎?”
澗凡臻熟練躍上的馬,淡淡道:“走吧。”
馬蹄聲漸遠,曼琉璃抱著輕舟站在屋頂上,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晨光輕撫進來,冷。
兩人快馬加鞭,行程也快,天剛擦黑,就進了中央城。
天地方圓,杜家位於中之央。
兩人迅速跳下馬,門將急忙過來牽走馬匹,進了杜府感覺就像進了軍械城。
杜家將領杜康,疾步迎過來。
杜文昆急聲問道:“可辦好了?”
三人沒有在院中駐足,一路向大堂中去。
杜康:“家主,都辦好了。屬下一接到您的遠音,就急忙派人連夜做了百餘個衣架。
今日天剛亮,就派人去請了那些家裡失蹤女子的人家,現已都在大堂等家主。”
杜文昆微點頭。
杜康退到兩人身後。
三人又加快了步子。
一進大堂,堂裡死寂的氣氛一下子打破,蜂擁而至上一群人,這群人臉上的悲痛滄桑盡顯在臉上。
一人緊緊拉住杜文昆的衣袖,哽咽道:“杜家主,我小女是不是找到了?”
“杜家主,我女兒現在在哪裡,怎麼沒有和您一起回來?”
“杜家主,您能不能帶我去找找我小女?”
“杜家主……”
“諸位。”杜文昆抽出手,儘量神情平穩些,“諸位,先請坐。確實是有了些線索……”
杜文昆看著那群人,實在是難以開口告訴他們自己在北方所見所聞。
“杜康!”杜文昆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屬下在。”
杜文昆已坐在了家主位子上,朝杜康微微點頭,示意他開始布展衣服。
杜康走近澗凡臻,行禮道:“澗家……”
“是澗公子。”杜文昆又突然開口。
杜康領悟,又行禮道:“方才是杜康冒犯了。請澗公子把養靈袋借杜康一用,杜康好把衣服一一掛在衣架上。”
“無事。”澗凡臻回道,隨即把養靈袋解給杜康。
杜康又喊了些人來,他們手腳快,衣服掛的也快。
剛掛好一件,那群人就已經瞪著雙眼,臉色慘白,手死死的抓著椅子把手,難以置信看著的那件血跡斑斑的衣服。
衣服越掛越多,大堂裡坐的那群人,心中漸漸明瞭,可是都無法接受,自己原本活蹦亂跳的女兒,怎麼現在都成了一件血衣。
有的衣服已被鮮血染紅,有的衣服已破碎不堪,也有的像是血混成的泥土牢牢的粘在衣服上。
“這……”有位婦人顫顫抖抖的站了起來,難以相信事情的真相,哽咽道,“這是我親手製給……我小女……我小女的衣服……
杜家主,您這是哪裡得來的……我女兒怎麼可能……她那日還說,讓我等她回來吃飯……杜家主,我女兒呢?”
杜文昆移開視線,他不敢去看堂中那位滿眼淚水的婦人,他能清楚感覺到堂中瀰漫的絕望氣氛。
“家主,掛完了。”杜康回道。
杜文昆深深吸了一口氣,但仍緩解不了心中的壓抑,頓步緩緩走下來。
手上又像灌了鉛石,沉沉抬起手朝眾人行禮道:“文昆……定會還諸位一個公道。”
“杜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