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對方恐怖的實力,沈寧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他沒有料到詭山眾的這一次行動會是針對他而產生的,對此沒有任何的防備,現在陷入了圍攻之中,只能夠想辦法繼續拖延住時間,希望青衣司的修行者們能夠及時的趕過來,到時候他才能夠找機會趁亂逃跑。
詭山眾的這些成員當然能夠明白沈寧的想法,同時他們也知道要速戰速決,才能夠最大的減小損失,於是沒有任何的遲疑,在這一刻他們各自是施展玄奇術法朝著沈寧攻殺過去,澎湃的靈元,如同潮水一般向四周逸散開來,只聽到轟的一聲各種術法撞擊在一起,產生的巨大沖擊力,讓方圓十里的房屋民居盡皆損壞,在一瞬間全部化為了廢墟。
而身處在靈元波動最中間的沈寧,當然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那些玄奇術法的威力極強,在向他襲擊過來的那一刻,沈寧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即調動了體內的幽冥火種進行防禦,不過在這個時候,他仍然是用了障眼法掩藏了幽冥火種的氣息,避免被詭山眾又或者是朝廷察覺到他的身份。
幽冥火種的能力毫無疑問是十分強悍的,沈寧自從開始修行以來,就一直依靠著幽冥火種,甚至很多戰鬥都是靠著幽冥火種,最後才做到絕地翻盤的,可以說他的戰鬥能力很大一部分都是源自於這奇特的法寶。
而此時此刻,沈寧就算有著幽冥火種的幫助,可在面對詭山眾的一次次圍攻,他仍然是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力不從心,只聽轟隆隆的聲響過後,那靈元中央位置的煙塵散去,沈寧渾身上下遍體鱗傷,衣衫襤褸,嘴角溢位了鮮血,模樣看起來狼狽至極,他雙目赤紅,環顧了一眼四周的詭山眾成員,本想召喚出龍吟槍對付他們,可是沈寧深知一旦召喚出龍吟槍,那麼對方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自己的身份,現在他能夠做的只能夠是用自身的體質硬剛,好在他的肉身是極為強悍的有很大希望能夠支撐到青衣司的修行者趕過來。
詭山眾的人很明顯不想留給沈寧任何喘息的機會,只見在下一刻一道道渾厚的靈元再一次向他襲擊過來,而這一次沈寧並不打算在原地等待,只見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一個閃身,就朝著一處街道狂奔跑去。
詭山眾幾人眼中帶著一絲絲的錯愕,很明顯他們沒有想到對方逃命會逃的如此的果斷,當即不在有任何的猶豫,連忙朝著沈寧追趕過去。
沈寧雖然沒有專門修煉過速度方面的術法,可是他的修為在哪裡擺著的,就算是他不刻意修煉這種術法,他的速度仍然是可以達到很恐怖的存在,詭山眾這些人同樣是沒有修煉過這方面的術法,因此就出現了一個十分有趣的現象,在神京城裡,詭山眾追逐著沈寧,青衣司的修行者追逐著詭山眾,一時間原本寂靜的夜色變得燈火通明,喧譁的吵鬧聲不絕於耳,偶爾還有一陣陣靈元突然波動,搗毀了不少房屋民居。
這一場戰鬥從之前的圍剿戰,不知不覺的從現在開始已經變成了追逐戰,沈寧的靈元十分強大,再加上他自身肉體的強悍,在短時間內詭山眾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追得上他,而詭山眾的人修為又是遠遠的超過朝廷青衣司的修行者的,這些修行者想要追上詭山眾更是無異於痴人說夢,於是三者之間不停的追逐著。
為了能夠儘快的解決對方,三方都使用出了玄奇術法攻擊前面奔跑的人,這些玄奇術法的威力是極為強大的。當沈寧看到詭山眾召喚出一團火焰朝著自己襲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多想,當即在手上凝聚出靈元,形成一把寶劍朝著身後狠狠的揮砍過去,只見一道凌厲的劍氣在天地間突然咋起,這道劍氣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朝著那一團火焰迎擊過去,只聽到轟隆隆的聲音過後,那團火焰毫無意外地被劍氣砍成了兩半,而劍氣卻還未消散,朝著詭山眾的這些人繼續襲擊過去。
感受到這道劍氣十分強大的詭山眾成員,他們自然不會硬接沈寧的這一道劍氣,紛紛施展出玄奇術法,想要躲過這一道劍氣。
只見詭山眾有的人化為了一道虛影,任憑劍氣從自己的身上掠過去,只見有的人原地消失,在劍氣過去之後,再出現神京城內,而有的人十分的乾脆直接飛上半空,遠遠的躲開了這一道劍氣,總的來說,這道劍氣威力雖然十分的強大,可想要傷到詭山眾的人卻不是那麼容易的,毫不意外的詭山眾的這些修行者全部將劍氣躲了過去,而這道劍氣卻朝著後面追來的青衣司的修行者襲擊了過去。
這些正在追逐詭山眾成員的青衣司修行者,很明顯沒有想到會如此突然的襲擊過來一道凌厲的劍氣。
想要躲避,根本就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只能硬扛下這一道劍氣,於是乎紛紛開始凝聚自身的靈元,念動法決,催動玄奇術法,在他們的面前頓時就出現了一道金黃色的大牆,而在這道大牆出現的時候,劍氣也隨即而至。
兩者之間產生激烈的碰撞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只見在大牆上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縫,在下一刻金色的大牆瞬間崩碎開來,而那道劍氣很快的掠過了這些青衣司的修行者。
好在有了金色大牆的阻止,這道劍氣的威力小了很多,並沒有將這些青衣司的修行者傷的太嚴重,只不過短時間內還是喪失了一部分的戰鬥力的,而後面沒有受到傷害的青衣司修行者則繼續追逐詭山眾的成員。
沈寧察覺到身後的異樣,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現在青衣司大部分的精銳修行者都已經前往了北方對抗北莽,或者鎮壓著大晉各地的妖患,如今所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實力較為普通的修行者,否則也不可能讓詭山眾的人在神京城內如此猖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