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折磨。
李晚晚與昨日相比此時的她雙眼空洞無身,身心俱疲,身上各處傳來的疼痛感讓他難以遏制的咬緊了牙關。
帶上昨夜冒死找到的東西,他離開了王府,在城西的一家賣豆腐的店鋪的左邊第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賣豆腐的是一對夫婦,女子的容貌不錯,鼻樑高挺,穿著粗布麻衣,一襲黑色如瀑布般披散著,衣物的緊緊包裹也難以掩蓋她曼妙的身材,面板與賣的豆腐一樣白皙,引得周圍的食客們頻頻偷看,但都不敢出言調戲,又或者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無他,店主是一個五大三粗的魁梧漢字,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聽說是之前從邊關回來的天策府軍卒,像這樣的人,誰敢觸他的眉頭?
他們的生活真好,李晚晚很羨慕的看了一眼那個女子,如果自己在這場風波中能夠或下來,就想辦法過上這樣的生活吧。
“你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后,就在城西的豆腐鋪子哪裡等,皆時自會有人來取。”
昨晚那兩個蒙面人是這樣給他交待的,沒有選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讓他緊張的內心得到了緩解,這代表著對方確實沒有殺人滅口的想法。
不多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出了兩個人影,一個生的虎背熊腰魁梧異常,另一個則是翩翩公子的模樣,手裡拿著一把摺扇,看起來人畜無害。
兩個人坐在了李晚晚的同一桌,魁梧漢子聲音豪邁,問道:“這位兄弟,這裡有人坐嗎?”
李晚晚本來是想說有的,不過看到那公子打扮模樣的男子臉上含有深意的笑容,於是恍然道:“沒有,兩位請自便。”
兩個人聞言就坐了下來,翩翩公子朝豆腐西施招呼了一聲,“老闆來兩碗豆腐腦,多加點蔥。”
回應的是老闆娘,聲音軟糯宛如江南女子的吳儂西語,“好嘞,客官稍等。”
這家豆腐鋪子的生意很不錯,在他們之前還有不少人排著對,公子打扮模樣的男子,像是無意的朝四周看了看,許久之後,才低聲道:“東西帶出來了嗎?”
李晚晚並沒有將東西直接給他們,而是問道:“秦王府我是不能回去了,給我一些銀兩,我要離開神京城。”
對於李晚晚的這個要求沈寧並不意外,只是淡淡道:“你不能離開,我們還需要你做為證人,在城郊有一處宅院,我們會設定下了陣法,在哪裡你是絕對安全的,更何況贏稷手下的能人異士不少,就算我給你錢財,說不定你還沒有逃出京西道,就被他們抓回來了。”
李晚晚不置可否,凝聲問道:“我要怎麼才能相信你們?”
沈寧淡淡一笑,“你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嗎?就算你現在想把東西放回去,你覺得我們回給你這個機會嗎?”
眼前男子的言中了問題的核心,但是李晚晚還是沉聲不語,他想要活下去。
見他這個樣子,沈寧只好嘆了口氣,輕聲道:“其實我們有很多辦法逼迫你將東西交給我們,比如梨園春的那群孩子,如果我們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你覺得在我們殺第幾個人的時候,你會將東西交給我們?”
此言一處,無疑是擊中了李晚晚的軟肋,他怒視兩人,冷聲道:“大不了魚死網破。”
“客官,你們的豆腐腦來了。”就在這時,豆腐西施端著一碗豆腐腦走了過來,婀娜多姿的步伐引的不少人側目,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豆香味兒。
沈寧接過豆腐腦,深深的吸了口氣,不錯,還是那個味兒。
用勺子挖了一勺豆腐腦,放進嘴裡,細膩潤口,讓人慾罷不能。
簡單的吃了幾口,沈寧才淡淡道:“你沒有魚死網破的機會。”
李晚晚愕然,此時的他在意識到,再見到這兩名男子的那一刻,他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機會。
“你不用想這麼多的。”沈寧繼續發動心理攻勢,“就如我所說的那樣,我們有很多辦法逼迫你,既然沒有使用,必然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你將東西交給我們,只需要在關鍵的時候做為證人出來為我們提供證詞,在這之後,我保證你與梨園春的那群孩童衣食無憂。”
“我不要其他,你們放過我們的性命就足夠了。”李晚晚最終還是做出了妥協,“東西我放在了梨園春。”
得知這個訊息後,沈寧露出滿意的笑容,將剩下的豆腐腦吃的乾乾淨淨,“跟著他去庭院哪裡吧,這件事情結束以後會如你所願。”
沈寧說完以後,顧炎武就起身帶著李晚晚離去,他自己則是很快的趕往了梨園春。
來到梨園春,一大早就能夠聽見孩童們稚嫩的聲音,李班主依舊是坐在門口抽著旱菸,見有人來了,便起身陪著笑臉,“客官你來早了,梨園春有著早上不開門的規矩,要是想聽戲就得午時過後再來。”
沈寧微微一笑,只是提起了一個名字,“李晚晚。”
李班主聞言眉頭微皺,上上下下打量了沈寧一眼。
今天早上天還沒涼的時候,李晚晚就來了一趟梨園春,將一個方方正正的木盒子給了他,讓他先找地方藏起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取。
意識到這裡面可能會發生什麼大事,所以李班主在第一時間就想要拒絕,不過看著李晚晚近乎哀求的眼神,心裡就像是被刀紮了一樣,只好將東西藏在了梨園春的戲臺子下面。
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有人來拿。
為了謹慎起見,李班主還是打著哈哈道:“你說的是晚晚啊,哎呀,客官。你有所不知晚晚前幾年戲唱的確實不錯,只是太刻苦了,把嗓子唱話了,就被我逐出梨園春了,現在想聽他的戲怕是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