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夫人低頭看向坐在了身邊的姜嬛,無聲的詢問著她的意思,只要姜嬛略一搖頭,或者流露出半分不情願來,她立馬就可以替她回絕。
誰知,在時老夫人關切的目光下,姜嬛卻慢慢的起身,應了陶嘉月的提議,見著兩人並肩離開,時箐倒是將埋在心中想法說了出來:“她們不會打起來吧?要不,我過去瞅瞅?”
時老夫人卻淡定的搖搖頭:“不用,我倒是瞧著嘉月同姜嬛的關係挺好的,你們也就別過去搗亂了。”
“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吧。”
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後,陶嘉月率先拉住了姜嬛的手:“剛才,時箐說的話,你別往心中去,她沒什麼惡意的,只是被寵慣了,所以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言了。”
姜嬛搖著頭在她的手中寫道:“無事,我沒放在心中,況且她也沒說什麼。”
陶嘉月有幾分緊張:“可她卻說了……她不知你生父已經亡故。”
“這有什麼,事實而已。”姜嬛捏住了她的手,安撫了她一下,“聽阿瑾說,府內光景甚好,不若同我去花園中走走吧。”
見著姜嬛確實不怎麼在意,陶嘉月懸在嗓子眼上的心也在瞬間落回了原處,她彎著眼眉笑得極其溫柔:“好啊。”
兩人一同過去的時候,姬以羨正同時家五郎在她們身後跟著。
五郎可謂是十分好奇:“按理來說,嘉月表妹見著你有了世子妃,肯定是恨不得將人直接給撕了,怎麼偏生就變成這般模樣?”
“臨淵,你是私底下同嘉月說了什麼嗎?不如也給我傳授傳授經驗?”
姬以羨倒是比他更加抑鬱,他也很想知道到底這兩人揹著他說了什麼,如今竟然能走得這般近不說,還能讓陶嘉月出言為她辯護?
他挑著眉,人也變得越發沉默。
兩人用了膳後,便同陶家一行人,一同離了府。
陶嘉月暗中勾著姜嬛的手指,倒是有一種與她依依惜別的感覺。
姬以羨上前,將兩人隔開,對著陶嘉月拱手道:“今兒多謝表妹替內子說話,若是日後有什麼地兒用得著臨淵的,還請表妹儘管開口。”
掛在大門之上的燈籠微微搖晃著,光影被拉得斜長。
她努力地想要扯出一抹笑來,可嘴角才微微一動,又立馬垂下了眸子,眼眶周圍又一圈的紅痕:“如果我說,我想要讓你娶我了?”
“臨淵哥哥,你會答應嗎?”
姬以羨面色都不改半分:“這長安城中好兒郎萬千,以表妹的姿色家世,就算是當個太子妃也是綽綽有餘的,何必非要瞅著我這個病秧子不妨,時辰不早了,臨淵先帶內子回府了。”
“姨母,請容臨淵同內子,先行告退。”
雖然話說得客氣,可卻沒有停留一分,立馬就牽著姜嬛的手登了馬車。
看著他毫不留情鑽入馬車的情形,陶嘉月再也忍不住,驀然蹲下身子,掩面大哭。
陶母看著傷心欲絕的女兒,也跟著蹲下去,心疼的將人摟入了懷中:“月兒,你若是實在喜歡,放不下臨淵,那孃親進宮給你請旨,好不好?”
在坐進馬車的剎那,姜嬛便聽見了陶嘉月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她若有所感的回眸剛想看過去,就被姬以羨從後面捂住了眼睛,將她推進了馬車:“暖暖,別看。”
他的手一直沒有拿下來,直到那哭聲漸漸地消散在她耳邊的時候,姬以羨這才將捂著她眼睛的手,放下來改成了環住了她的腰。
他將下頜抵在她的肩膀上:“暖暖,我不喜她。”
“嘉月很好。”姜嬛語氣平靜的說道,“她溫柔,大度,不但能成為你賢內助,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對你用情至深,你永遠都不用擔心她會背叛你,離開你。”
“阿瑾,我們在肅州的約定,還作數嗎?”
姬以羨驚愕的抬眼,將她的頭掰了過來,與他面對面的直視著:“暖暖,你想離開我嗎?”
“我只是很客觀的在同你分析利弊,你若是娶了嘉月,對你而言,是利大於弊的。”姜嬛道,“而不像我,家世不明,不清不楚,你有沒有想過,我若是敵國的奸細,你該怎麼辦?整個廣陵王府都會因你的任性,而毀於一旦。”
姬以羨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說來說去,你還是想離開我,是嗎?”
姜嬛緩緩地閉了眼,垂著頭:“阿瑾,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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