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以羨搖頭:“沒有。”說完,他稍一停頓又道,“這丫頭其實氣量不錯。”
“估計就算生氣,也是將矛頭對準了朱辭鏡,溫娉婷也不過是被朱辭鏡給利用而已,姜嬛倒是個拎的清,只可惜了出身不怎麼樣。”傅燕然很是中肯的說道,“不過,臨淵你今兒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姜嬛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姬以羨依舊是那淡淡的語氣,“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承認都是。”
傅燕然笑著搖頭:“沒想到,你竟然還是一個秉持著君子之風的。”
“我若是你,也不會放棄姜嬛,雖說姜嬛身世是難看了些,可她若是能把控住,將會是一柄很好的劍,只是配不上世子妃這個位置。”傅燕然勸道,“就算你不喜陶嘉月,那長安城中這般多的名門貴女,難不成會沒有一個比不上姜嬛嗎?”
“娶妻當娶賢,姜嬛和這個賢字,可不怎麼沾邊啊。”傅燕然又笑,繼續給他陳述利弊。
就算是傅燕然和韓雍來人一同說了一大長串,可姬以羨卻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等著兩人一通說完,姬以羨這才道:“若你們尋我來,是為了這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傅燕然抿了抿唇,大抵也知道自己先前所言的那些,可能是餵了狗。
他嘆了口氣:“坐下,太子有封書信,讓我轉呈於你。”
等著姬以羨回屋,已是半夜。
姜嬛盤腿坐在床面上,手中拿著一根繩子在股掌之中翻覆,一撮火焰在燈罩之中燃著,帷帳上隱隱約勾出一抹單薄的人影。
他掀開簾子鑽進來:“都這般晚了,怎還不睡?”
姜嬛側目而來:“那你怎這般晚才回來。”
“有些事耽擱了。”姬以羨坐過去,從後面將人抱到了懷中,頭正好夠他擱在她單薄的肩上,呼吸間噴灑出的熱氣全部都在她的脖頸間,他又往裡蹭了蹭,直到熟悉的冷香的盈滿了他的鼻尖。
“有什麼事能耽擱呀?”姜嬛輕笑聲在耳邊響起,“你們不會又去喝花酒了吧?”
“沒。”姬以羨嘟囔著,環著她腰的手不斷的收緊,“嬛嬛,其實我挺潔身自好的,不太愛去花樓閒逛,就算去了,也是被韓雍傅燕然他們拖著去的。”
他閉著眼,似乎下一刻便要睡過去。
姜嬛按著他換在她腰間的手,艱難的轉了一個身子,與他雙雙躺在了床面上:“只是好奇問問而已。”
“沒什麼,就是過幾日可能要與他們一同離開肅州幾日。”姬以羨說道,“最少半個月,最多一月,必定能趕回來。”
姜嬛試探道:“你們要去哪了?竟然去這般久?”
“的確有些久了。”姬以羨歎氣,手指在她的背上隔著衣衫慢慢的滑過,“放心吧,我會盡快回來的。”
姜嬛扯著他的衣衫,卻是將頭抵在他的胸口上,眸光沉冷:“那你是和韓雍傅燕然一同去嗎?”
“溫娉婷是不是也要跟著你們去?”姜嬛稍稍一停,立馬就換上了一副嬌嬌的口氣,似乎帶了諸多的委屈。
姬以羨聽了頓時失笑:“她去做什麼?”
“誰知道。”姜嬛抿著嘴角,說出的話聽在耳中倒像是在賭氣一般,“沒準你們……”
還未說完,就被姬以羨從中截胡,斥道:“你又在胡言亂語的說些什麼。”
姜嬛這次倒是沒再說什麼,只是嘴角一彎道:“我累了,先睡。”
直到第二日爬起來,姜嬛這才聽見姬以羨邊穿衣裳邊與她說:“我今兒便走了,你好生在府中待著,別亂跑,明白嗎?”
“這般快嗎?”姜嬛打了一個呵欠,懨懨的裹著被褥翻了一個身,將因睡意逼出的眼淚全部都抹在了枕頭上,這才又道,“那你多久能回來?”
“不一定。”姬以羨穿衣裳的動作未定,可語氣卻已然比之前柔和的三分,“等著我回來,便帶你回長安。”
姜嬛伏著,墨髮柔順的順肩而下:“好啊。”
姜嬛打著呵欠,靠在羅漢床上:“行蹤查到了嗎?”
玉祁的手指屈起,輕敲在桌沿邊上,一雙清秀的眉眼,在此刻卻帶出了幾分妖冶來:“你覺得了?”
姜嬛似笑非笑的抬眼瞧著玉祁:“你若說,我今兒便隨你走。”
“今兒不急,總要等他們先離開肅州,我這才好安排一些後續的事宜。”玉祁道,“不過他的行蹤透露給你也無妨,他們此行是為了一人。”
姜嬛擱在小几上的手指微微一動,臉色也在剎那變化莫測,沉默了半響,她終是陰沉著一雙眼開了口:“誰?”
“拓跋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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